新来的男人性格孤僻,住的房子旧旧的,却没人知道他院子里的枯井能藏身,也没人见过他壁炉后藏着的暗门。
平静在一个雨夜被打破,那天他刚睡下,就被窗沿传来的 “咔嗒” 声惊醒,是刀片划开玻璃的声音。他瞬间从枕头下摸出藏好的弹簧刀,翻身滚到床底,刚躲好,三道黑影就破窗而入,锋利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直扑向空无一人的床铺。
“找到他!” 其中一人低声喝道,脚步声在狭小黑暗的卧室里回荡。
凯尔贴着床底的缝隙观察,趁一人弯腰查看床底的瞬间,猛地从床尾窜出,弹簧刀划向对方的小腿。那人吃痛倒地,手里的匕首 “当啷” 掉在地上。
另外两人立刻围上来,刀刃直逼他的要害。凯尔侧身躲开,左手抓住一人的手腕,右手将弹簧刀抵在他的喉咙上,刚抹了他的脖子,却被另一人从背后刺中腰腹,瞬间失去平衡。
鲜血从腰侧的伤口渗出,染红了睡衣。他咬着牙爬起来,故意将后背留给卧室门的方向 ,那里离壁炉最近。
果然,身后的杀手再次扑来,他猛地转身,借力将对方推向壁炉,同时伸手扳动壁炉内侧的暗门开关。
“轰隆” 一声轻响,暗门应声打开,他趁杀手被灰尘呛到的间隙,一头钻了进去,反手关上暗门,顺着狭窄的地下通道往前爬。
通道里弥漫着霉味,他能听到身后暗门被撞开的声音,还有急促的脚步声。他加快速度,指尖被粗糙的墙壁磨出血也顾不上,直到前方出现一丝光亮 ,那是通往废弃仓库的出口。
他爬出通道时,仓库的铁门已经生锈,他用尽全力拉开一条缝,钻出去后立刻将铁门从外侧锁死。
雨还在下,冰冷的雨水浇在伤口上,疼得他浑身发抖。他不敢停留,按住伤口沿着仓库后的小路往树林里跑,直到看到那口枯井的井口,这是他最后的退路。
他抓着井壁的铁环往下爬,雨水冰凉刺骨,却能掩盖他的踪迹。等他在井底的暗格里藏好,才听到井口传来杀手的脚步声,还有手电筒的光束在井里扫来扫去。
“人呢?”
“搜!他跑不远!”
脚步声渐渐远去,凯尔靠在冰冷的井壁上,大口喘着气。雨水顺着井口滴下来,落在井里,时间长了,暗格也进了水。伤口上的血混着汗,分不清是冷还是热。
他知道,这场逃离还没结束,只要组织还记着他,他就永远躲不掉黑暗的追逐。
枯井里的寒意透过衣物渗进骨头,凯尔蜷缩在井底暗格里,听着井口的脚步声从密集到稀疏,最后彻底消失在雨幕中。
他不敢立刻出去,又在黑暗里待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借着晨光小心翼翼地爬出井口,用树枝拨开草丛观察。确认四周没有杀手留下的监视痕迹后,才跌跌撞撞地跑回别墅。
他没敢多停留,只从衣柜里抓了两件换洗衣物,又摸出藏在壁炉砖缝里的少量现金和那本真护照,随便处理一下伤口,再用干净的布条草草裹紧腰侧还在渗血的伤口,便拎着帆布包从后门窜了出去。
这一次,他连小镇的边界都没敢靠近,直接绕着偏僻的山路走了两天,才搭上一辆前往邻国的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