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超人归来》一场首映礼的预算。”凯瑟琳飞快接话，她打开平板计算机，调出彭磊事先准备的宣传方案。
“我们根本不用传统宣发。就按照彭的建议，伪装成真实事件录像，在各大论坛投放&039;这段灵异视频是真是假&039;的讨论。”
会议室角落，新媒体的年轻主管突然举手：“其实，试映结束后，reddit上已经有人自发这么做了。”
她转动笔记本计算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点击量暴涨的帖子：《华纳内部人员泄露：1992年加州灭门案真实监控录像》。
一阵诡异的沉默笼罩会议室。
“见鬼，”威廉姆斯喃喃道，“这热度根本是病毒式的。”
晚上8点23分，当清洁工开始打扫隔壁会议室时，华纳ceo巴里·梅耶终于推开旋转椅站了起来。所有争论声立刻停止。
“北美500家影院，3月4日开画。”
他的手指在彭磊的宣传方案上点了点，“就按这个&039;伪纪录片&039;的营销策略走。但是……”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所有宣传物料不得出现&039;电影&039;字样，院线排片表上用代号&039;项目x&039;代替。”
凯瑟琳立刻抓起手机：“我马上联系午夜场特别放映的事宜。”
“等等，”巴里突然叫住她，转向角落里始终沉默的彭磊，“你确定不需要补拍任何镜头？毕竟要上大银幕。”
彭磊摇摇头，嘴角浮现出若有似无的笑意：“恰恰相反，巴里总裁。画面越粗糙，观众越相信这是真的。”
当会议结束的电子钟声响起时，彭磊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灯火中渐渐沉睡的洛杉矶。
在他的倒影背后，会议室的白板上还留着鲜红的马克笔字迹：
那个问号被画了个圈，旁边是理查德狂草的字迹：“去他妈的预估，这玩意儿会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