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是理论基础。
这部分将融合他早年在耶鲁研究植物免疫受体工作上的发现与最新的系统生物学见解,涵盖了让他获得诺奖时的全部成果。
第二部分算是技术革命。
第三部分是应用范式。
展示从实验室到田间地头的完整技术路径。这条路径打破了传统农药“广谱喷洒”的粗放模式,将植物保护提升到“细胞级精准医疗”的层次。
第四部分是对未来的展望。
与在繁缕研究院不同的是,当陆时羡将《植物智能免疫系统》的完整目录投射到大屏幕上时,会议室里响起的是心悦诚服的赞叹,而非任何质疑。
这并不令人意外。
植物病理学本就是陆时羡科研生涯的起点与根基。
从早年颠覆性的“植物细胞天然免疫互作机制&34;理论,到后来震惊学界的&34;超敏生物传感器&34;,再到如今引领方向的&34;智能沉默弹头系统&34;,他在这个领域的每一个足迹,都深深改变了植物免疫学研究的面貌。
没有人对目录结构提出异议,因为每个人都清楚,眼前这份目录背后,是陆时羡在植物病理学领域无人能及的深厚积淀。
这份信服,源自陆时羡用一次次扎实研究建立的学术权威。
当然,按他现在的威望,他在繁缕研究院也能这么搞。
在学术界,独断专行一向是专属于学阀的权力。
只不过,他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出于国家实验室体制的特殊性和保密性,他将下一个主战场,放在了相对不那么引人注目,却同样底蕴深厚的植物病理与遗传育种实验室。
这个选择蕴含着深思熟虑。
植物体系作为天然屏障,其研究在国际上敏感度较低,却恰恰是进行某些前沿生物安全探索的绝佳载体。
在这里,他与军方在生物安全领域的深度合作,悄然拉开了序幕。
合作的开端,可以追溯到陆时羡在燕京的那次高层述职。
军方看中的,是陆时羡团队在生物系统精准调控方面的核心能力。调度细胞内部的&34;物流&34;与&34;信息流&34;。
这种能力若应用于生物安全领域,将可能发展出针对特定生物制剂的精准预警、快速鉴别乃至定向干预的全新手段。
一个平常的周二下午。
华国总装备部生物安全局的郑建国将军,秘密抵达了南江。
在与陆时羡的秘密会议中,他开门见山:&34;陆院士,您在《细胞》上描绘的‘智能调度网络’,让我们看到了生物防御的一种全新范式。我们需要的,不是传统的‘盾牌’,而是能够识别、预警并精准反击的‘智能免疫系统’。
“上次在会上,我也是听的一知半解。我想请问一下选择植物体系的优势在哪?”
听到这个问题,陆时羡顿时眉头一扬。
看来,来的还是个大专家啊。
只是之前在学术界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不过,在军方任职也能理解。
想了想,他仔细向郑将军解释道:
“第一,植物是完美的早期预警模型。它们对环境中的微生物和气溶胶颗粒具有天然的富集和初筛能力,我们可以将其改造为‘哨兵植物’。”
“第二,植物体系的研究相对公开,便于隐蔽真实意图。我们可以将核心的检测与响应机制,伪装成植物抗病性或环境适应性研究。”
“第三,我们在植物免疫系统方面的技术积累最为深厚,‘超敏生物传感器’和‘智能沉默弹头’的技术原型都源于此,转化路径最短。”
郑建国点点头,显然早已经做过功课,对陆时羡说的几点毫不意外。
很快,在会谈中,合作的第一个具体项目出炉了。
它暂时被命名为‘苔藓计划’。
目标是利用苔藓这种分布广泛、结构简单、易于基因改造的植物,开发一种能够实时监测环境中特定生物标记物的分布式传感网络。
在植物病理实验室的保密会议室内,郑建国将军放下茶杯,神色肃穆。
陆时羡沉吟片刻,在心中迅速计算一番后回应:&34;灵敏度我们可以做到5个/立方米,这得益于新一代量子点标记技术。”
“但响应速度需要军方的通讯技术支持,植物体内的信号传导最快也要3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