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风与钱豹各自沉下心神,伸手按上巨大的色盅。
巨大的色盅被高高扬起!哗啦啦啦一一!
不过这次卫凌风的神态似乎有所不同,双手稳稳放在色盅之中,里面也传来了钱豹也听不出来怎么回事的怪异声音。
与此同时,一直静立在旁的姜玉麟,也伸出修长的手指按在了赌台上。
!!
几乎是同一瞬间落下。
“开盅!”钱豹强装镇定,他想起之前都是自己先开,立刻指着卫凌风的色盅道:
“前面几局都是我开的!按规矩,这局该你先开!”
他想借这点心理优势扳回一丝主动。
卫凌风倒也不推辞,见手臂一挥,干脆利落地掀开了自己的色盅盖子!
刷!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只见色盅内,景象诡异!
那十颗骰子全部被某种锋利之极的力量,精准地从中劈成了两半!
每一瓣断裂的骰子都清淅地露出了点数,密密麻麻的点数凑在一起,简单一算,竟有七十点!
“嘶——卧槽!”
“老天爷!劈———劈开了?!”
“这他妈也行?!”难以置信的抽气声几乎掀翻了屋顶!
钱豹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指着盅内失声叫道:
“你?!”
卫凌风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脸上挂着一丝无赖似的笑容:
“怎么?赌的是数面朝上的点数,钱堂主刚刚可没说必须是完整的十颗骰子吧?”
钱豹知道这小子最后一局肯定要出全力,却万万没料到竟会用如此邪门的手段!
他脸上横肉气得直跳,猛然一拍赌桌耍赖道:
“扯淡!赌场的规矩,说的就是赌十颗骰子!那就是只能算十颗的点数!你现在切成二十瓣,
就算点数再多,也只能从中挑十瓣最大的来算!其他的统统不算!”
眼见钱豹竟然当着满场赌客的面公然耍赖,卫凌风眼中寒光一闪,刚想给这输不起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一旁的姜玉麟却踏前一步,手中折扇“刷”地一声展开,温润嗓音打破了紧张的局面:
“且慢!钱堂主,去争数十个还是二十个,似乎早了点?您的盅—可还没开呢?”
“好!让你们不见棺材不掉泪!开就开!老子这边当然还是十个话音戛然而止!钱豹后面那句底气十足的吼叫硬生生卡在了嗓子里。
十颗本应在他绝技下随心所欲的骰子,此刻竟然整整齐齐的全是“一点”朝上!
十颗一点,一共十点!
不只是钱豹吃了一惊,周围的赌客们纷纷震惊不已,就连卫凌风都不禁皱起眉头。
自己刚才确实是用锐利内劲切开了十颗般子,拼凑出了七十点。
可钱豹那边的色盅,自己压根没碰过半个指头。
刚才除了他和摇盅的钱豹,唯一碰过赌桌的,就只有旁边气定神闲的有钱公子哥了。
想到这里,卫凌风回头扫了一眼,却发现他居然还在看着自己,当即有些不适的回身道:
“钱堂主,如此一来,不管我这边是数十个还是二十个,都是你输了!”
可此时钱豹却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沉声道:
“放屁!你们出老千!”
卫凌风l笑一声:
“规矩是你定的,盅是你摇的。愿赌不服输?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啦!”
此时辩驳只能越辩越输,这要是回去直接说自己把赌场据点全输出去了,钱豹自然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眼中凶光爆闪,挣狞怒吼响彻整个赌坊:
“给老子拿下这两个闹事的!一个都别放跑了!”
那些了半天的鸿运坊打手,早就等着堂主一声令下,从四面八方凶狠地扑了上来!
原本挤得满满当当的赌客们瞬间被这架势吓得魂飞魄散,乱作一团,争先恐后地朝大门涌去。
也就一些自翊胆大的江湖汉子,躲得远远地伸长脖子想看这场热闹如何收场。
就知道大概率得是这种情况,卫凌风和姜玉麟早有预料,几乎是钱豹话音刚落的刹那,便同时发难!
不过二人倒是都有意观察对方的身手。
姜玉麟的动作简直优雅得不象是在打架,他甚至没有回头,仿佛脑后长了眼睛,对手的攻击往往连他衣角都沾不到就被放倒,那份举重若轻、感知敏锐,看得卫凌风都不禁赞赏。
卫凌风倒是带着夜磨牙,但是用布包着,并没有抽刀使用,毕竟这里以后是自家产业,自己一刀没准儿就毁了。
“少爷小心!”
一直紧张守在侧后方的青青娇叱一声,手腕一翻一甩,两柄峨眉刺毒蛇吐信般疾点打手腕脉。
动作干净利落,透着初生牛续不怕虎的冲劲,杏黄裙摆旋开,带起一阵香风。
“公子我来助您!”姜玉麟的护卫阿影反应同样迅捷。
窈窕身躯却爆发出强大的气势,腰间弯刀“仓螂”出鞘,划出一道雪亮匹练,把姜玉麟背后的打手劈得倒飞出去,撞翻了一张赌桌。
她出手狠辣,守护姜玉麟的动作流畅自然,显然是身经百战。
眼瞅着卫凌风和姜玉麟这俩狠茬子如入无人之境,那两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居然也不是省油的灯钱豹是真的急眼了!
他猛地暴喝,全身肌肉瞬间责张,右手不知何时已套上一个精铁打制的狞指虎。
一步踏出,脚下砖石寸寸龟裂!
六品凝元境高手催动全部元力的一拳,毫无花哨,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裹挟着一股刚猛霸道的黑煞罡气,如同出膛的攻城巨炮,直捣卫凌风胸前!
卫凌风眼神一凝,知道这是最后的硬茬。
他没有丝毫闪避的意思,腰身猛地一拧,顺势将包裹严实的夜磨牙连刀带鞘往身前一横,左掌同时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