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老大赎金,如同下饺子般“噗通噗通”疯狂跳入冰冷的江水中,水遁逃命。
两名落水的劫匪,恰好被巨浪掀得漂到他附近的木片旁,又被馀波震得七荤八素。
卫凌风脚尖在水面浮木上一点,身形鬼魅般掠近。
抬手如拎小鸡仔般,抓住两人背后的衣领,将他们到另一艘乌篷船上。
“问!答!”卫凌风的声音不再象之前那般客气,只有不容置疑的命令:
“谁的人?绑的谁?雇主是谁?别浪费我时间。”
被刀锋抵喉的瘦高个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爷—爷爷饶命!小的们就是混口饭吃啊!是—是老大接的活儿,让在离阳城返回云州的路上埋伏截杀姜家的车队目标是云州姜家族长姜弘毅老爷的掌上明珠姜玉珑小姐!”
“姜玉珑?”卫凌风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姜家族长的女儿?姜玉麟的姐姐或者妹妹?
脑海中瞬间闪过姜玉麟那张温润如玉的笑脸,以及他对自家人的担忧。
“你们怎么绑的她?”
“她—被护送着去离阳城看眼疾,我们堵在返程路上埋伏。””
卫凌风刀尖微抬:
“雇主!是谁雇你们做的?”
另一个络腮胡大口喘着粗气,嘶声道:
“不不——不知道!真—真不知道啊!都是老大交易的,并没有透露给我们,我们只管干活儿!从不问是谁,大爷饶命!饶命啊!”
敢绑架姜家的人,幕后之人恐怕不简单。
可奇怪了,若是幕后之人不简单,绑架姜家人这种事情,怎么不多找些高手来?
想着卫凌风又问出了一个忽略的问题:
“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
俩劫匪被这问题问的一脸懵,但还是乖乖交代道:
“乾通十二年六月初九。”
喷喷喷,依旧是五年前,也就是和小杨昭夜分离的一个月后嘛。
不知道这次被拉回到过去,是不是又会改变什么。
“饶命啊饶命!”
卫凌风点点头道:
“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铮!
噗味!噗味!
一刀双喉,死尸倒地。
这种打家劫舍的水匪,送他们个痛快,算是自己最大的仁慈了。
卫凌风甩了甩刀身上的血珠,走向最中央的那艘乌篷船。
船舱内灯火摇曳,映照着瑟缩在船板小床铺上的姜玉珑。
刚才外面那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惨烈的喊杀声、船体撕裂的恐怖呻吟,早就通过薄薄的舱壁钻了进来,震得她胆战心惊。
她根本看不见,黑暗是她的整个世界。
听到脚步声,姜玉珑朝着声音来源凶巴巴地开了嗓:
“什么人?”
“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一个爽朗温和带着一丝慵懒的男声响起。
进入船舱内的卫凌风,这才看清姜玉珑的模样。
蜷缩在床铺中央的娇小身影,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女,套着件过于宽大的粗布旧衣,显然是绑匪用来掩饰身份的伪装。
内里穿着一截水青色的云锦内衬,精致的缠枝莲暗纹在昏暗中流转着珠光,与粗糙的外袍形成刺眼对比。
曲线玲胧早早发育,却又不失少女的娇嫩,至于那水果,恰似枝头初绽的青苹果,比之青青更为丰盈饱满。
乌黑秀发凌乱披肩,玉容无与伦比的俊美可爱,粉嫩脸颊上还有点心屑,看得出平时养尊处优,玉雪肌肤愈发晃眼。
只是那双眼睛却空洞无神,蒙着一层驱不散的灰,对着虚空某个点,没有半分神采。
她紧绷的小脸微微放松,声音里却还带着狐疑和急切:
“是我家里人派你来救我的?还是看到了悬赏找来的?”
卫凌风心说自己好象不能说是他家人派来的,要不然等自己真把她送回去,遇到他家人就解释不清了。
也不能说自己认识姜玉麟,毕竟那是未来的事情。
想起刚刚那匪徒也说了悬赏,卫凌风只得随口道:
“我是看到悬赏才找来的,姜玉麟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哥!怎么了?”
“没什么,确认一下你的身份罢了,对了,把你救回去有多少悬赏金额来着?”
姜玉珑听他打听赏金和自家哥哥,确认应该真是接下悬赏令来救自己的,稍显轻松道:
“那些匪徒说我父亲发出的悬赏令是十万两白银!你不应该看到了那悬赏令吗?只要你好好的送我回去,我保证不止这个数!”
卫凌风装作确实看到了的样子点头道:
“哦对对对,真是舍得花钱啊。”
姜玉珑确认来人是冲悬赏来的,自己身份又报得明明白白,方才那点紧张和恐惧,瞬间又被一种大小姐的底气取代了。
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也找到了可以支使的对象,小鼻子皱了皱抱怨道:
“哼!就知道是奔钱来的!搞得那么大动静,吓死人了,还以为船要炸了呢!”
卫凌风的目光落在她那双无神却依旧美丽的大眼睛上:
“你的眼晴怎么
,
话没说完就被姜玉珑没好气地打断:
“盲的啊!你在这装什么傻!江湖上谁不知道云州姜家小姐眼睛看不见?”
被当面戳中痛处,她显得更加不耐烦,语速飞快地催促道:
“喂!别废话了,赶紧派手下去雇车马船,我要回家!越快越好!这破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手下你就别想了,就我一个人。”
“什么?!就你一个?一个人怎么送我回去啊?那你去找人雇人啊!大不了等到家我给你钱!
你就想着一个人独吞那些赏金是不是?”
卫凌风思索着安抚道: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