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玉石上刻下我的名字,就象认主人的小··
行了行了!真的就是那些东西!
脸颊发烫的杨昭夜便迅速将那无比羞人的信先折了起来。
心虚的四下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发现。
这才满心羞怒的又有些燥热的嘟道:
“就不能写点正事啊!正事就三两行,满满当当几张整页都是这种东西!这也好意思称之为奖励?”
嘴上如此说,心里竟然开始强烈期待起来了,真的可以那样吗?
杨昭夜想着将这几张羞人的信纸小心叠好,珍而重之地将这几页纸贴身塞进了胸口紧裹的银袍里层。
这种东西在这儿看不太好,拿回宫晚上回去慢慢欣赏,啊不是,是批判!晚上回去慢慢批判!
正好也许睡前能用上
皇城兰芷宫,暖香暗浮。
淑妃柳清刚刚结束了今日份的柔韧功法练习,玉体微汗,薄纱宫装下的曼妙曲线散发着成熟温润的风韵。
她并未唤宫女伺候沐浴,而是屏退左右,独自坐到窗边的书案前。
书案纸面上,写了好几个“风”字,柳清反复揣摩笔锋走势,终于选定一个最满意的。
旋即,她用刻刀小心翼翼地将其尖锋,抵上一枚形制羞人的温润白玉上小心刻画。
“咔咔嘧—”
每一下都让她心头一跳,既怕被突如其来的宫人撞见,又为这份“大逆不道”的行径感到羞耻无比。
她本想把“凌风”二字都刻上去,但一想到此物若万一被搜出或被眼尖的人瞧见端倪—那反倒是会给先生带来灾祸,终究只留下了那个含蓄却又能让她心尖颤动的“风”字。
然而,除了那烈火燎原般的羞耻感,心底深处,一种冲破重重宫规樊笼的叛逆快意,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对狗皇帝的无形报复的快感!
仿佛等刻上了那字,自己就真的属于了那人一样!
正当她摒息凝神,专注于指尖那羞人秘密的最后一点收刀时一一“母妃,今天又忙什么呢?”
女儿杨昭夜的声音,突兀地在门口响起眶当!
柳清惊得魂飞魄散,刻刀险险脱手!
她几乎是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猛地将那带着她小秘密的玉石紧紧入掌心,迅速塞入怀里。
毕竟这东西要是被女儿发现,那自己可真就无地自容了!
深宫贵妃,深夜不眠,偷偷往这种羞人的东西上刻那人的名字?
光是想想,柳清就感觉脸颊似被炭火燎过。
“啊?是夜儿啊,回来的这么早!没事,练练书法而已。”
她竭力稳住气息,猛地转过身,广袖顺势垂落,遮住微微颤斗的手,脸上挤出一个温婉却不怎么自然的笑容。
看的桌上写的都是“风”字,无声地诉说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念想,杨昭夜轻哼了声道:
“母妃怕是借着写书法,排解思念之情吧?”
被女儿当场戳破心事,柳清脸上好不容易维持的端庄雾时裂开一道缝隙:
“那个那个!少诬陷你母妃!”
她一边矢口否认,一边急匆匆地将所有纸张压到了书下:
“我—我哪有那么无聊?就是随便写写—”
看着娘亲这般欲盖弥彰的模样,杨昭夜凤眸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从袖中取出一封那封信道:
“既然母妃不思念,那我想他写给你的信,不看也罢———”
说着两指夹着那封信,作势就往烛台上送“啊?!给我给我!”
柳清如同被踩了尾巴,惊呼出声!
什么端庄仪态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身体快过脑子,整个人猛地朝女儿扑了过去!
眼看她收势不及,袖袂都快拂上灼热的烛台边缘,杨昭夜稳稳抓住了母妃的臂弯,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啦好啦,看看您急的!给您就是了。”
此刻的柳清,哪还有半分贵妃的威仪,象个刚收到心上人情书的怀春少女,着那封信几乎是小跑着回到窗边的湘妃榻旁坐下。
急切地撕开了封口,心里像揣了几只活蹦乱跳的小鹿,撞得她心慌意乱。
会是什么内容呢?是报平安的吗?是在遥远他乡的日常点滴?亦或是—带着灼人温度、专门用来调戏她这深宫贵妃的情话?
无论是哪一种,自己都得稳住!绝不能在女儿面前露出情难自持的狼狐模样了!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几行极其详尽工整的药方修改说明:
【对原药方进行如下修改:碧玉藤替换何首乌,用量增为三钱;另加一味雪参茸,取二钱,研末后如此调配,恢复容貌的药力就能大胜从前。】
柳清也是一愣。
这方子她太熟悉了:那张祛疤秘方!
她强压着心头悸动,继续向下看:
【碰巧遇到了江湖神医薛百草,求他对着药方进行了改良,我想这治疔效果应该会更好。娘娘快快试试。】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漫上心头。
夜儿说过,先生这次是去云州有正事公务要处理的,况且先生还是红尘道的人,肯定还有些宗门事务。
这般公务繁忙,居然还不忘帮自己改良这张恢复容颜的药方!
神医薛百草!她自然听说过!
但其行踪缥缈不定,宛若神龙见首不见尾,多少人想寻都寻查不到,而先生却说碰巧遇到。
而且据说那老先生脾气古怪,还有三不救,之前夜儿求教都没用,怎么可能轻易的帮忙改良药方?只怕先生私下里定然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先生越是说得云淡风轻,柳清越是能清淅感受到那字里行间未曾言说的艰难与用心。
那份珍重与念想,无声无息,却又如此沉甸甸地,熨帖在她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信缄的最后,只有一行:
【还有,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