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句多馀的话也没有,却也不需要再有更多了。
柳清想看的就是这个,说多了显得轻浮,少了又不足表达,这句于她而言,刚刚好。
烛火映照下,她白淅的面颊如同染上了一层醉人的胭脂,嘴角不自禁地向上弯起,勾勒出一个沉醉而甜蜜的弧度,那份发自心底的欢喜,藏不住,也不想藏。
母妃认认真真读信,杨昭夜这边却发现了桌上用来在玉石上刻字的刻刀。
想起刚刚看到信上曾经提到过给自己的玉石刻字,杨昭夜不由得产生了个大胆的想法:
要不然我自己先刻上呢?
刻个什么字呢?
哦对!
刚刚娘写的那些“风”字就很不错!
于是迅速从柳清刚刚写好的“风”字里面,挑选了柳清也中意的那个字塞入了衣袖。
同时顺便拈起那把刻刀,一并收入了衣袖内。
不过可千万不能被母妃知晓,否则知道女儿私下里戴那个什么,还如此不知羞耻的在上面刻字,估计下次打自己屁股的时候就是男女混合了。
偷完东西的杨昭夜抬眸看着柳清嘴角轻扬,调侃道:
“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啦!这是看见什么内容了?”
柳清被女儿点破,脸上热意更甚,却竭力端出贵妃的端庄仪态,轻咳一声转过身来。
她语气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骄傲,就象在眩耀情郎一般:
“卫大人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找到了薛神医,并让他给我改良了祛疤的药方。”
“薛神医?!”
杨昭夜是真的被惊到了。
“这么上心的吗?而且居然能让那老头子心甘情愿的帮忙?”
杨昭夜之前也找到过薛神医,但听说是给娘娘治病,那老头子倔脾气上来说自己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主人到底是主人呐!这才过去几天,竟然能找到并摆平那老头子!
柳清心里受用极了,像呵护着稀世珍宝般,又整理了一下胸前藏着信的衣襟。
随即莲步轻移,打算回到书案前,琢磨等刻好先生的字,就去把是新药方试一试。
可目光扫过桌面:
“矣?奇怪—我那把刻刀呢?方才明明就放在这儿的。”
“您要刻刀干什么?”
“我我只是想刻个‘章”而已。”
“什么样的?我直接叫宫中造办给您做就行。”
柳清心说那不得把他们吓死?
“我只是想自己刻,?那个字怎么也不见了!”
杨昭夜收了收袖子,扭头道:
心说自己也是想回去刻个‘章”,而且比您的更见不得人。
冀州,济世药庐,一间小房内。
桌前,卫凌风正俯首凝神,小心翼翼地将【九弯朝凤合欢宝匣】中的一小撮药渣捻起,凑近灯火。
依照薛百草所授的法门,时而细细观察其色泽深浅;时而轻嗅逸散的独特气息;时而又将其投入微沸清水蒸腾。
他在通过这些细微特征,反推这失传药方的配方构成。
站在他身旁协助的,并非青青,竟是“八面麒麟”姜玉麟。
卫凌风见姜玉麟配合自己分拣药材,称量药粉,动作毫不生疏,不禁挑眉笑意:
“没看出来啊,姜兄,这些药物器具你居然都会用。”
姜玉麟手中白玉药匙轻轻一点,将最后一份药粉归入瓷碟,回头道:
“小时候好奇,跟着家里的大夫学过几手,粗通皮毛罢了。不过卫兄,调配这些药物,为何不请专业的大夫或医者?他们手段岂不更稳妥?”
卫凌风一摆手,神色正经几分:
“这些药都是害人之物,万一流传出去为害不小,让他们参与不太放心,而我很信得过姜兄,
这才请你来帮忙。”
“原来如此,承蒙卫兄信任了。”
姜玉麟了然地点点头,紧接着又好奇地追问:
“那为何不干脆让青青和阿影她们搭把手?也能快些。”
卫凌风压低声音解释道:
“那更不成!这些玩意儿,九成九是针对女子的情药迷药,药性猛烈着呢。要是让她俩一个不留神中了招,当场变了眼泛桃花的痴女喷,那场面我可兜不住!思来想去,还是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动手稳妥,风险自担。”
姜玉麟手上动作一顿,错地抬起头,温润如玉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僵硬:
“等等———卫兄,那我呢?要是不慎沾上了,不会也出什么事吧?”
卫凌风瞧他担心被殃及的模样,扑味一声乐了,随即拍了下姜玉麟的肩膀道:
“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
“呼,那就好。”
谁知卫凌风文跟着补充道:
“若姜兄中了招,大不了我让村里的姑娘们外面排队。”
姜玉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