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
就在此刻一“!”
一声如同受伤猛兽般痛苦又狂暴的嘶吼,猛地从附近灯火通明、丝竹悦耳的花坊内炸裂而出!
那吼声穿金裂石,带着浓烈的痛苦和无法压抑的狂躁,瞬间撕裂了月下江畔的宁静与旖旎!
“不好!是岳擎!”
卫凌风与姜玉麟脸色同时一变,瞬间收起方才的种种小情绪。
两人足下猛地发力,身形如同离弦之箭,“咻!咻!”两声,轻巧地拔地而起,同时落在了那发出巨响的花坊檐角之上。
几乎在他们落脚的瞬间一一“哇呀!!”
“救命!快跑啊!”
花坊内部已然乱作一团!
先前衣诀飘飘、唱着清雅小调、跳着曼妙舞姿的歌姬们,此刻个个花容失色,惊声尖叫,慌不择路地涌了出来。
两人冲入花坊,只见刚才还着要“痛快一下”的岳擎,此刻正倒在地上,形象全无!
他双目赤红似要喷火,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更是涨得发紫!挥拳证腿砸地,仿佛体内正承受着炼狱般的煎熬!
那身精致的锦袍已被他自己狂暴的动作撕扯得七零八落,哪里还有半分潇洒的模样?
姜玉麟赶忙上前几下点住了仍在挣扎的岳擎,早有准备的卫凌风抬手便将剩下的万妙解情散全泼在了岳擎身上。
岳擎赤红的双眸中疯狂之色稍褪,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他侧过头大口大口呼吸着解药香气。
过了足足十几息,他才缓过一口气来,猛地一骨碌坐起身,抬头望向卫凌风:
“卫大哥!你你这瓶子里装的到底是春药还是剧毒啊?他娘的感觉全身筋脉都要被那股火给烧爆了啊!根本控制不住!太太吓人了!”
面对岳擎那仿佛要吃了他的目光,卫凌风摊手解释道:
“误会!兄弟海函!我自己的宝贝丹药前几天刚好用完,今天手头一时没准备,顺手就从合欢宗那帮人身上摸来了这个谁知道他们家秘制的玩意儿劲儿大成这样啊?要不然我再给你换别的春药试试?”
“别别别!”岳擎一听“换别的试试”几个字,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不试了!这肯定是祖师爷警告我不要耍小聪明!什么都不要了!太——太他娘的要命了!”
看着岳擎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卫凌风心中了然,追问道:
“真的如此凶猛?那药物入体之后,具体是个什么感觉?”
岳擎咽了口唾沫,仍有些后怕地回忆着刚才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刚开始没啥大事,只要我稍微一动内劲想压一压心火,!那就跟火星子掉进了油桶里一样!‘轰”地一下就全着了!那火啊,从丹田‘赠增赠”地往上顶!更要命的是,这鬼东西好象还能迷乱心智!
刚才那感觉就象是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头乱钻乱叫!幸好我练过些定心凝神的笨法子,紧要关头勉强收住了一点心神,不然—我怕是连——连这些姑娘都得给伤了!这要是没解药,真会被那股邪火烧到发狂发疯的!”
卫凌风状似无奈地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看着这满地狼籍、佳人惊散、乐器歪斜的花坊,苦笑道:
“看来今晚这场花酒盛宴,是彻底被我给搞砸锅咯,抱歉抱歉!”
出了这档子事,岳擎是彻底心有馀悸外加兴致全无,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姜玉麟也因为方才体内那股诡异的燥热,此刻虽已解除,但情绪尚未完全平复,尤其是对着卫凌风时,总觉得心跳有些快,也不敢再多逗留。
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向卫凌风提出告辞。
“卫兄,夜色已深,改日再叙!”
姜玉麟拱手,语气尽量维持着温润,但那眼神深处闪过的复杂和脸上尚未完全褪去的薄红,暴露了此刻他绝非真的平静。
“走了走了!卫大哥,那药你可别给别人吃了,太恐怖了!”
岳擎则是连连摆手,只想赶紧回家调息压压惊。
“今日是老哥招待不周了,慢走慢走。”
直到见岳擎和姜玉麟的身影都已融入夜色消失不见,卫凌风脸上的歉意才缓缓退去,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得意笑容。
抛着万妙解情散的空瓶子,挑眉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