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如今却如同烂泥般乞怜的仇人,又抬头看向台阶上那个面容平静的姜禾,一股巨大的、从未有过的暖流和感激瞬间冲走了他心中深藏的委屈和怨恨。
刘岩明白,没有姜禾,他在钱家少爷眼里永远只是蝼蚁!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压下翻涌的心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却异常清淅地说道:“钱二公子,请起吧。过去的事…禾哥儿既已开口,便……算了。”
刘岩伸出手,象征性地虚扶了一下,钱守仁见刘岩松口,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一半,脸上那谄媚卑微的笑容瞬间又堆砌起来,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他连忙对姜禾等人又是一揖:“姜班头宽宏!岩哥儿大量!钱某感激涕零!此处人多眼杂,非是说话之地。钱某已在‘醉仙楼’略备薄酒,万望梅教谕、姜班头、蒯书吏,还有岩哥儿赏光,容钱某再行赔罪,也让这两个孽障好好给各位贵人敬酒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