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恐惧瞬间被沸腾的热血冲散,辛豪眼中只剩下那条巨蛇和即将到手的荣耀!
辛豪他握紧了手中的兵刃,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靠近,查找着一击必杀的最佳角度,慢慢蓄势到顶点,眼中厉芒一闪,身形如离弦之箭,裹挟着全身灵力,向着巨蛇颈部悍然发动了最强一击!
剑锋撕裂粘稠的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嘶——吼!!!”
就在剑锋即将及体的刹那,那紧闭的蛇目猛地睁开!竖瞳中爆射出冰冷、残忍、暴怒的猩红光芒!它庞大的身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弹起、扭动,坚硬的鳞甲与辛豪的剑锋狠狠碰撞!
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在洞窟中炸响,火星四溅!
辛豪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从剑身传来,震得他虎口崩裂,气血翻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狠狠撞在一块嶙峋怪石上,喉头一甜,差点喷出血来。
偷袭失败!这畜生竟如此警觉!
大蛇彻底被激怒了,它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庞大的蛇躯如同一条狂暴的钢鞭,带着腥风毒雾,疯狂地向辛豪抽打、缠绕、噬咬!辛豪狼狈不堪地闪避、格挡,每一次碰撞都让他手臂酸麻,气血震荡。
洞窟内毒瘴弥漫,如同无形的枷锁,不断侵蚀着他的灵力运转和身体机能,让他动作越来越滞涩,头脑也阵阵发沉,反观那大蛇,在这剧毒环境中却如鱼得水,动作愈发狂暴迅猛。
辛豪越战越是心惊!
这三阶大蛇的实力远超他的预估!他本就只有二阶实力,全指望偷袭建功,现在偷袭失败,他还在这大蛇主场作战,毒瘴压制下,他十成实力发挥不出七成!
巨蛇的鳞甲坚硬无比,他的兵刃只能在上面留下浅浅白痕,而对方每一次甩尾、每一次噬咬都蕴含着开碑裂石的恐怖力量。
辛豪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华丽的衣衫被撕裂,护身罡气摇摇欲坠,身上更是添了数道被毒气侵蚀、火辣辣疼痛的伤口。
“该死!”
辛豪心中怒吼,汗水混合着血水从额头流下。
难道要栽在这里?
不!绝不可能!
辛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指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一个硬物——那是家族赐予的保命之物,威力巨大,但代价同样不小,一旦动用,不仅此物报废,他自身也要元气大伤,甚至可能影响根基,不到万不得已……
就在辛豪内心剧烈挣扎,被大蛇一个凶悍的甩尾逼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被巨蛇庞大的身躯逼入死角,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手指已经扣紧了那保命之物,准备拼死一搏!
石窟入处口处看戏的姜禾、阮志勇二人对视一眼,明白对方所思与自己一致:烛阴楼最重同袍之谊——起码宣传上一直如此,如果他二人放任辛豪身死此处,那他二人怕不是会被辛天奇借题发挥,拒绝入门。
“呵呵,辛公子,好热闹啊!”
姜禾的声音突兀地从石窟入口处传来,辛豪听到却如听天籁。
“辛兄果然神勇,竟已与蛇王交上手了,佩服佩服。”
阮志勇的声音紧随其后,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进入洞窟。
他们的出现,瞬间打破了辛豪与大蛇死斗的僵局,大蛇察觉到二人到来,攻击频率更快几分,试图在二人插手前将辛豪拿下。
辛豪的精神猛地一震,手中长剑舞动更快几分,死死将大蛇防住,扣着保命之物的手却没有松开,大叫道:“姜兄,阮兄,此蛇难缠,速来助我一臂之力,我等合力将之拿下,再论其他!”
姜阮二人相视一笑,阮志勇悠闲的将手中峨眉刺,悠然道:“辛兄如此神勇,想必有必得之志,我二人在此,只为观赏辛兄英姿。岂敢抢了辛兄的风头?”
辛豪气得差点吐血,险之又险地避开大蛇一记毒液喷射,狼狈翻滚,怒吼道:“阮志勇!姜禾!你们什么意思?想坐收渔翁之利吗?你们难道以为,我身死,烛使们会不知道此处发生什么?!”
姜禾轻笑道:“辛兄此言差矣,烛使们自然明察秋毫,是你辛豪公子‘勇字当先’,第一个深入险境,独占蛇王。我等岂敢打扰公子创建不世之功?至于渔翁之利嘛……”
他拖长了语调:“辛公子若实在力有不逮,想要求援,也不是不行。只是嘛,这魁首之位……”
辛豪心中冰凉,他如何听不出这弦外之音?他们是要逼他放弃魁首的竞争!
此刻他独木难支,前有狂暴蛇王,后有两个虎视眈眈的同辈天骄,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那保命之物是最后底牌,用了也未必能同时解决三者,反而可能为他人做嫁衣。
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但他明白,不低头,今日怕是难以善了。
“好!好!好!”
辛豪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手中长剑格开蛇尾,借力向后急退数步,拉开一点距离:“这魁首……我辛豪……放弃!只求两位出手,合力斩杀此獠!事后,蛇躯材料或是其他奖励,我们三人平分!如何?”
阮志勇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面上笑容不减:“辛兄高义!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此甚好。”
姜禾也微微颔首:“辛兄果然爽快。那便依辛兄所言,魁首之争,只在阮兄与小弟之间了。”
两人目光再次碰撞,火花四溅。
阮志勇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姜兄,既如此,你我二人便各凭本事,谁最终斩杀此蛇,魁首便归谁所有,如何?”
姜禾手中长枪轻轻一抖,枪尖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正合我意!”
“动手!”
阮志勇低喝一声,身形如鬼魅般欺近,峨眉刺带着凌厉的切割之力,直取大蛇伤口!
姜禾更是人枪合一,化作一道惊鸿,枪出如龙,直刺大蛇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