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团队的内核已经确立,伊莱转过身,用意念在魔法石板上,写下了三个巨大的标题。
“很好。现在,这是我们需要解决的三个内核难题。”
一、证据有效性。
“马尔福他们会攻击我们的证据。所以,第一,如何确保对彼得使用吐真剂的过程,绝对合法且不被质疑?标准的吐真剂需要魔法部官员在场,但我的【阿勒忒娅之吻】,效果更强,却来历不明,必然会成为他们攻击的重点。我们需要找到一个方法,让它的结果,变得无可辩驳。”
“第二,卢平教授的证词。他们会用他的狼人身份,来攻击他证词的有效性。
赫敏,我需要你找到,历史上是否有狼人,或者其他被定义为危险”的魔法生物,其证词被威森加摩采信的判例。如果没有,我们就创造一个!”
二、程序正义。
“福吉用程序”作为高墙,阻挡我们。那么,我们就必须找到一把能砸开这堵墙的重锤”。我们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福吉无法拒绝,必须立刻开庭的理由。这个理由,可能藏在某个古老的法律条款里,也可能————需要我们去主动创造。”
三、证人保护。
伊莱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这是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一点。迪鲁,现在虽然在邓布利多教授的保护下,但我们不能有丝毫松懈。马尔福能用羽毛笔杀人,就一定有办法,让一个关在霍格沃茨的囚犯意外”闭嘴。我们需要制定一个万无一失的保护计划,确保在开庭之前,我们的王牌证人,不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三个难题,如三座大山,清淅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刚才还弥漫在会议室里的愤怒与无力,此刻已经被一种紧张、肃穆而又充满挑战的氛围所取代。
他们不再是一群束手无策的孩子。
战略会议室内的灯火,一直燃烧到深夜。
当【破晓议会】的内核成员们离开时,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熊熊的斗志,他们有了明确的目标,有了清淅的分工,原本看似无法逾越的高墙,在伊莱·沃森那精准的剖析下,变成了一个个可以被攻克的堡垒。
最终,会议室里只剩下了伊莱和莱姆斯·卢平。
“卢平教授,”伊莱的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赫敏他们负责法律的剑”,而你,将是我们最坚固的盾”。”
他走到卢平面前,郑重地说道:“邓布利多教授虽然强大,但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将注意力放在彼得·佩迪鲁身上。马尔福的手段,必然是无孔不入的。下毒、诅咒、甚至是派出家养小精灵进行暗杀,一切皆有可能。”
“我需要你,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地守在囚禁彼得的地方。我会请求邓布利多教授给予你最高的授权,除了他本人,任何人,无论以任何理由,都不能靠近。确保在开庭之前,彼得·佩迪鲁,必须活着。”
但他明白,这是大局。
这是为了给詹姆、莉莉、以及蒙冤十二载的小天狼星,换来最终的正义。
“我以我的生命起誓。”卢平的声音沙哑而又坚定,他那双饱经沧桑的眼中,闪铄着狼一般的决绝,“除非我死,否则没有人能动他一根汗毛。”
伊莱点了点头,他相信这个承诺的分量。
然而,就在他们紧锣密鼓地布置着防线之时,卢修斯·马尔福的第二波攻击,已经如同漫天泼洒的毒液,席卷了整个英国魔法界。
他显然也明白,时间,不在他那一边。他必须在民众对小天狼星“精神状态”的担忧冷却下来之前,投入更多的燃料,将这把火,烧得更旺,烧得更歪!
这一次,他动用的,不仅仅是《巫师周刊》这种二流杂志,而是他经营多年、早已渗透至深的喉舌——《预言家日报》!
在马尔福家族那沉甸甸的金加隆与不容拒绝的政治压力之下,即便是《预言家日报》的总编,也不得不让出了最重要的版面。
于是,第二天清晨,一份足以让所有支持重审者都感到遍体生寒的报纸,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餐桌上。
报纸的头版,不再是讨论案件本身,而是刊登了四篇由不同“特约评论员”撰写的文章,从四个角度,对这次事件的所有关键人物,进行了一场精心策划的、恶毒至极的人格谋杀!
第一篇文章,作者署名为“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前威森加摩成员”
【布莱克的诅咒:我们是否在迎接一个比黑魔王更不可控的恶魔?】
文章通篇都在暗示小天狼星布莱克那所谓的“家族遗传性精神病”。基特极尽喧染之能事,将布莱克家族历史上所有行为癫狂的成员都挖了出来,从喜欢砍掉家养小精灵脑袋的先祖,到将麻瓜当成靶子练习恶咒的远亲,最后得出结论一小天狼星布莱克,在阿兹卡班十二年的折磨下,必然已经唤醒了他血脉中最黑暗、最疯狂的诅咒。将他释放,无异于在伦敦市中心,释放一条不受控制的火龙。
【月夜的低语:谁在为阿兹卡班的疯犬解除镣铐?】
这篇文章,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卢平的狼人身份,并将他描绘成一个因为与小天狼星有着“不可告人的友谊”,而不惜颠倒黑白、为虎作伥的危险分子。文章中充满了各种暗示性的词汇,将狼人描述成一种狡诈、嗜血、无法被信任的黑暗生物,并质问读者:“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怪物,他的证词,我们真的能相信吗?”
【斯莱特林的野望:十二岁救世主的哗众取宠,还是邓布利多的又一枚棋子?】
这篇文章的笔法最为阴险。沃森的“商业才能”与“天才头脑”,然后话锋一转,开始质疑他一个年仅十二岁的斯莱特林学生,为何要如此卖力地为一个格兰芬多翻案。沃森不过是一个渴望出名、哗众取宠的无知少年,他所有的行为,都是在邓布利多的精心策划下进行的,他不过是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