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龄感同身受。”
房玄龄语气一如既往的从容。
“太子殿下锐意进取,或有考虑不周之处。然则,工部革新,确也初见成效。至于擢升匠户————此事关乎朝廷体例,相信陛下与太子自有权衡。”
他巧妙地避开了直接评价太子行为对错,将话题引向了“朝廷体例”和“陛下权衡”。
崔敦礼心中暗骂老狐狸,面上却不得不维持躬敬。
“梁国公,非是我等苛责殿下。实是此事关乎重大,若处置不当,恐伤国本。梁国公乃百官表率,一言九鼎,还望能————”
“崔公言重了。”
房玄龄微微摇头。
“玄龄一介书生,蒙陛下不弃,委以重任,唯有兢兢业业,以报君恩。至于储君行事,非臣下可妄议。陛下既已令太子听政,我等更当谨守臣节,尽心辅佐。”
他再次将皮球踢给了皇帝和太子,强调了自己“臣下”的本分。
崔敦礼知道,想在房玄龄这里取得明确支持,是不可能的了。
这位以谨慎和平衡着称的宰相,绝不会在局势未明时轻易站队。
离开房府,崔敦礼脸色阴沉。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的态度,虽未支持太子,但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信号。
他们至少在观望,没有选择立刻与世家站在一起对抗东宫。
这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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