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儿子的阴损主意,李永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一脸满意的点头。
至于这样做会不会让入赘的孙秀才对李家产生恨意,两人都不在意。
入赘不是娶妻,赘婿的地位比下人高不了多少。
只要孙秀才入了李府的大门,那很多事情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青石县这么多青年俊秀,你是怎么看上孙秀才的?”李永良好奇的问道。
李谦解释道:“不瞒父亲说,孙家除了孙秀才外还有一女,名曰孙巧蕊,二八年华,秀外慧中。
我之前在街上意外见到,十分喜欢。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小妹招个赘婿,我也想纳孙巧蕊入门做妾。”
他说完李永良哈哈大笑,李谦也跟着乐起来。
父子俩正商量着害人的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而后有下人进来禀报:“老爷,大公子,二公子回来了。”
李永良皱了皱眉头:“天都这么晚了,老二不回房休息还在外面干什么?”
下人回道:“二公子刚从【满春院】回来,喝的有些多。
刚刚进来的时候没站稳摔了一跤,正在发脾气。”
“这个老二,成天花天酒地,太不成器了!”李永良不满的说道。
李谦站起来:“爹,我出去看看二弟”
此时夜色已深,李府外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朱红色大门斜对面的小巷里,一个人影缩在角落,眼睛直直盯着大门上那李府两个字,满是恨意。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人影终于站起身走出阴影,一身厚厚的衣物上面是茅草编制的蓑衣和草帽,身上带着阴冷和鱼腥味,正是进城的打渔老翁。
他迈步上了台阶,敲响朱红色的大门。
“这么晚了,谁呀?!”
里面先是传来门房小厮不耐烦的声音,而后大门被打开个一人宽的缝隙。
“咦!哪里来的要饭的,大晚上敢敲我们李府的大门。
没有吃的给你,赶紧滚!”
见到外面的打渔老翁,闻到从他身上载来的鱼腥味,门房皱着眉头捂住鼻子鄙夷的驱赶道。
看着门内的小厮,老翁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神中满是阴冷和凶残,偶有挣扎之色也是一闪而过。
他抬起手,闪电般抓住小厮的脖子,将其提起。
瘦弱干枯的手臂此时就象钢铁一样坚硬有力,掐住对方脖颈的手更是漆黑一片如鬼爪一般。
“你”
小厮被掐的喘不过气来,脸憋的通红,眼中满是惊恐,双手握住老翁的手,脚下四处乱蹬。
然而,他的反抗是徒劳的,老翁漆黑的手爪宛如锋利的剪刀,用力一合,就象直接将小厮脖子抓断。
热腾腾的鲜血顺着颈动脉喷涌而出,溅到对面老翁的脸上身上。
他不但没有一丝嫌弃,反而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一副满足的神色。
再睁眼,老翁的眼神中满是渴望,是对食物和杀戮的渴望!
第二天上午。
顾一航背着药篓从山里往外走。
他此时心情十分不错,这一趟进山的收获很大,不但【八卦游身步】迈入圆满阶段,还得到了一个新天赋。
到了青石县城门口,发现今天跟往常有点不一样。
城门处守卫的官兵多了不少,他们对每个进出城门的人都仔细盘查询问,这就导致大家进出城门的效率低了不少,门口排起一道长长的队伍。
“今天是怎么了,进出个城门盘查这么严?”
“不知道吧,县城里出大事了!”
“哦?什么事,快说说”
“我听村里今早进城卖柴回来的人说,青石县里出了件大案。
城西的一个大户人家昨晚被灭了满门。
啧啧,一家几十口,死的干干净净,那叫一个惨啊!”
“灭门啊,这是有多大的仇!”
“谁说不是呢,据说被灭门的那户人家名声也不怎么好,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
顾一航顺着人流排队往里走,听到附近行人议论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头,自家居住的县城里出了这种灭门惨案,哪怕并不清楚其中的内因,他的感觉也并不太好。
入城后,先找了个馆子坐下,点了碗阳春面外加几样小菜。
一大早从山里出来也没吃东西,准备垫吧一口再回家。
冒着热气的大碗面条和小菜很快上来,顾一航大口朵颐。
虽然他自己在山里也能做饭,但大部分时候还是以煎烤肉类为主,吃多了未免有些腻。
“李家被灭门的事听说了吗?”
“当然,我早上出来的时候就听人说了,还特意去城西看了眼,李府外面都是官差,已经让衙门封了!”
正大口吃着面,顾一航听到旁边的餐桌又聊起灭门案的事。
那桌吃饭的是两个男子,一个脸有些长,一个微微发胖,他们衣着普通,看起来不象什么富贵人家。
‘李家?不会是我认识那个李家吧?’顾一航心里想道。
“你说什么人下手这么狠,居然将李家几十口杀了个干净,一个活口都没留!”长脸男说话的语气一点也没有为灭门的李家抱不平的意思,反而充满了好奇。
“谁知道了,按照常理推断,能够一夜间将李家上下几十口杀光的,肯定是个高手,而且是跟李家有深仇大恨的高手!”微胖男分析道。
“李家在县里的名声一向不好,欺压百姓的事没少干。
要说跟他家有仇的人肯定不少,但大部分都是一些穷苦百姓,哪有这个实力上门杀人?”
微胖男左右看了看,将声音压低:“我告诉你个事,你不要外传。
我家邻居的外甥在县衙当差,我听他说灭李府满门的可能不是人。”
“不是人?!”长脸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