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泉大哥,回去你记得提醒我爹,趁着这个机会发作,把衙门里不得用有异心的人早点踢出去,不然以后肯定还会坏事。”
“我回去就和大人说,大人也早就不满了,正好一次性清理掉一批人。”
傅宁珞颔首:“京城找不到人补充,就去下面找找找,总有一些能人愿意来搏一搏前程的……”
两人说着事情,回了城。小池子见自己师父一脸苍白的被扶回来,差点没哭出来,急匆匆跑出去请大夫。
傅文清收到消息也急忙赶了回来,见自己的小姑娘虚弱的靠在床沿,忙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
“怎么伤的这么重?”
李松泉就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听完,傅文清气的一巴掌拍在床沿上:“胡闹!你这丫头,真真是要气死为父,明知不敌,干嘛还要冲动抢人,韦涧素要,给他就是了。”
转而又骂衙差:“还有那几个衙差,简直是一群废物!趁早滚蛋了好。”
傅宁珞咳嗽了一下,气息还有些虚弱:“爹啊,女儿知道错了,也怪女儿一时大意,您就别再念叨女儿了。”
看她这样,傅文清哪里还骂的起来,只好温言念叨着。
不多时,小池子领着大夫进来了,傅文清赶紧起身让大夫给自己女儿看看。
大夫把了一会儿脉,又仔细观察了傅宁珞的脸色,询问了几句有关伤势的问题,开了内服外用的方子。
傅文清付了诊费,让小池子送大夫出门,一并将药抓回来,然后倒了杯水给女儿。
等她喝了,才板着脸压着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丫头好好躺下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来时,是被她徒弟叫醒的:“师父,该喝药了。”
傅宁珞撑着坐起来,接过小池子端来的药,咕噜噜一口喝完。
“我爹回衙门了?”
“大人等我回来后才离开的,叫我好好照顾师父。”
小池子放下药碗,机灵的倒了杯水给她漱口,然后搬了张凳子放在床边。
坐下后小心的问:“师父,您是不是心情不好?”
傅宁珞一愣,随即笑开:“为什么这么问?”
“师父之前都开开心心的,可现在好像有点心事,师父为什么要抢这个疑犯呢?之前不也让了一个犯人给他们吗?”
傅宁珞就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公主答应师父,只要师父再立一个大功,就会在陛下面前美言,助师父进衙门当个官差。师父想成为一个正式的官差。”
“师父这么厉害,丢了这个犯人,以后一定能抓到更厉害的。”
“你师父厉害,人家也不弱啊,不过你说的没错,下回师父说什么也要讨回一局,不然被这些人看轻,肯定还会骑在我头上。”
小池子捏着拳头:“师父,小池子帮你,下次咱们比他们更快破案,不让他们小瞧师父。”
傅宁珞就哈哈大笑起来。
正说着话,李松泉进来了:“姑娘,大理寺准备升堂了。”
傅宁珞一掀被子就要下床,两人也知道拦不住她,只能扶着她出门。
三人到时,韦涧素刚换好官服坐在上面,拍了下惊堂木,抬起头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傅宁珞,怔了一瞬后移开了视线。
他拍了一下惊堂木:
“堂下之人,报上名来。”
“草民周冒,安定县人士。请问大人?草民犯了何事?”周冒主动发难。
韦涧素沉着脸:“抓你来,自然是因为你和一桩案子有关,本官问你,你来京城所为何事?”
“草民听人说京城繁华热闹,来此游历一番,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你老实本分自然没有问题,可如果你违法犯罪那就容你不得。你来京城后所住何处?”
“平安客栈。”
周冒垂下眼睑:“草民来京后一直遵纪守法,从没做过什么坏事,还请大人明鉴。”
韦涧素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从未做过坏事你跑什么?本官问你,初九晚上你在何处?有无人证?”
周冒眉眼微动:“初九当晚草民就在客栈内休息,草民孤身一人,并无人证。但客栈的小二和掌柜都能证明草民并未外出。”
韦涧素冷笑:“你一身武艺,轻功卓越,即便出了门,其他人也发现不了。”
周冒闻言抬头看着他:“那大人有证据证明草民不在客栈内吗?”
韦涧素拍了一下惊堂木,继续说道:“你无人作证便有作案时间。死者死前脚腕处被硬物击打,所用的石子已在死者房内找到。”
“韩任辰提及,他当时只是举着刀和吕玄直对峙,吕玄直是因为摔倒撞上刀而致其死亡。由此可以推断,定是有武艺高强的贼子故意用石子迫使吕玄直撞上刀后死于非命,很明显的借刀杀人。”
周冒低着头不看他,冷硬辩解:“大人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死者脚上的印记草民也不太懂,或许只是巧合,又或许是在之前被弄伤的,不一定就是被人击打所致。就算大人怀疑是武艺高强之人所为,那京城符合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是草民呢?”
他接着道:“草民原本便打算今日离京的,大人可以问问客栈的掌柜,草民一早就退了房间,只是因为好奇才多停留了一会儿前来观看。看完后离去不是很正常吗?大人,草民冤枉,请大人明察!”
喊完冤,他又转身对着围观的众人高声道:“我真的是清白的!若是仅凭大人所说就定我的罪,我不服!”
他一身伤,口角和衣襟上都是血迹,形容凄惨,辩答清晰,很容易就获得了围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