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愈发紧,宽广的胸膛贴紧她的后背。
她搭上腰间的那只手,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摩挲,不动声色地压抑下情|欲,道:“你想做何事?”
“卿卿。”江允沉声唤了一句。
“嗯。”剑客面不改色地答。
“十一娘。”江允又唤。
“嗯。”剑客的心跳漏了一拍。
“姐姐,”最后一声唤,蕴藏着千万情思,江允俯在裴雁晚耳侧,以世间最能蛊惑人心的嗓音道,“我来邀宠啦。”
旖旎的气氛凝滞一瞬,裴雁晚先是捂了捂自己脸,立时转身坐到男人腰间,重重亲了一口江允的额头,笑吟吟道:“恭喜你,你复宠啦。”
她解开江允的衣襟,扣着男人亲吻,攻势如她的剑法一样,没有章法,凌厉逼人,很快便惹得男人失了呼吸的频率,唯有带着盈盈一眶泪,在换气的间隙仓促唤着“姐姐”。
裴雁晚指腹的茧如羽毛一般,在江允身上游走。她若收一些力,则太轻,若再用点儿力,又嫌少了撩人的意味。合该轻重缓急都有个恰当的量,才显得柔情蜜意,好染出绮丽的春色。
若即若离、似有若无,才是她今夜把控情郎的门道。
“我会长长久久地喜欢你,”她忽地止住亲吻,倾卧在江允身上,“你不要怕。”
“你一诺千金,”江允屏住呼吸,“是不是?”
指尖落在他腰腹,亲吻落在他胸膛。他听见裴雁晚满含笑意地说:“千金难买我一诺。”
裴雁晚即将解开江允的腰带,好把他的衣裳尽数褪下时,却突然听见他说:“你起来,我们说说话。”
说什么话?
裴雁晚挪了挪,好让江允坐起身。她捏住胸口的衣物,困惑地问:“说何事?”
“随便聊聊。”江允盘起双腿,坐得端正,不像剑客一样懒懒散散地弯着腰。他踌躇了两三次,忐忑道:“秦渊送过你什么?”
“你这不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裴雁晚拧起眉头,颇为不解地再次往后挪了挪,“一提秦渊你就生气,你一生气我就得哄。你成天到晚哪来那么多气?小气鬼。”
“姐姐。”江允的轻唤打了足足一百零八个弯,极尽撒娇讨好的意味,软得很,酥得很。他蹭到裴雁晚跟前,亲昵地拉起女子的双手,又道:“你给我讲讲嘛。”
他的眸子璀璨透亮,敞开的衣襟下,露着大片雪白的肌肤。自从冬天过完后,他拾起锻炼身体的习惯,一块块精壮的肌肉重新附着上他的骨骼。
裴雁晚咽咽口水,强装镇定。
色|诱,这招绝对是色|诱!
她不自然地咳嗽两声,目光一会儿飘向旁处,一会儿落在江允胸口。这么一落,她意识到自己的纱衣也还敞着,便赶紧抽回双手,迅捷地扣上襟扣:“你别想占我便宜。”
江允耐心地等她扣完扣子,再次攥住她的双手:“姐姐快讲讲。”
“嗯……”裴雁晚眨眨眼睛,微启朱唇,“各种吃食,总得送罢?我那会儿喜欢吃绿豆糕,秦渊隔三差五地给我做。”
做糕点罢了,我也会!
江允松了口气,催促心上人赶紧往下说。
裴雁晚又长长地闷哼一声,道:“还有姑娘家贴身的手帕之类的小物件,全是他自己绣的。”
说到这里,她抬头望了望窗外如水的月色,柔声叹道:“哎呀,我这么一想,秦渊倒是有几分贤惠。他若是不招人嫌该多好。你们男人三妻四妾,我便有三夫四侍,就如女皇陛下一样……”
她的话音未完,便觉得手上的温度骤然低了许多。江允果然飓风般抽回了手,改为抱臂的姿势,眼稍垂了垂,一言不发。
“你这是什么表情?”裴雁晚也学着他的模样,抱臂盘腿而坐,“我是你的卿卿,不是朝廷钦犯。你这副模样,活像在审犯人。”
江允闻言,换了副假笑模样:“千星楼的伶人呢?说话是否好听?”
“十分动听,极会奉承人。”裴雁晚左手托腮,“他比旁的男人多了几分阴柔,腰如水蛇一样,又软又细。”
江允捏捏自己的腰。
……是硬的。
他的手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嘴唇却稍微翕动:“你摸过那伶人的腰……啊?”
裴雁晚挑眉一笑:“三郎莫非认为我在言之无物?”
其实那伶人的腰肢有多软,只看他走路的仪态便知,无需上手一试。
只听轰的一声,江允扯过薄被,轰的一声倒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虫茧,唯留半个额头在外。他又气又恼,懊悔万千,恨极了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唬住了裴雁晚,剑客足足怔愣了好几次呼吸,才后知后觉地拍了拍他的腰,急声道:“别把自己捂坏了。”
“捂坏就捂坏,你又不会心疼!”江允闷闷的声音从薄被下传来,甚至略带了几分哭腔。
“小允,不要闹了。”裴雁晚担忧江允真的憋出毛病,便一声声地哄道,“你又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对我的要求不能太高!”
江允蜷缩起身子,嗓音又细又颤:“有你这样哄人的吗?还不如不哄!”
裴雁晚扑到他身上,对着他的腰肢一通揉捏,无可奈何地笑道:“可你是我最喜欢的男人!”
这一番哄劝起了效,江允露出一对含情的眼,低声道:“那你亲我一下。”
小狗只需要一个吻,便会认为旁人爱他。而裴雁晚也的确爱他,所以她俯下身子,重重吻在江允额头:“行了罢?”
“抱一会儿。”江允掀开被子,向裴雁晚展开怀抱。待意中人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