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三年。
昭和是裕仁宫妃登基后的新国号。
今年是第三年。
裕仁宫妃登基的第一年完成了固本。
第二年完成了掌权。
万万没想到,在大权在握的第三年,迎来了群臣逼宫!
看着坂木家族推举的首相,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裕仁宫妃周遭的气息冷的可怕。
那充满怒火的目光,继而扫视低着头,尽皆痛心疾首的群臣,裕仁宫妃一挥长袖,猛地站起了身。
举步走下高阶,走至为首一列的首相跟前,垂头弯腰的首相,瞧见脚前那一抹明黄色的裙摆,当即吓的屈膝跪地。
窸窣声响起,群臣也连忙跪了一片,神情变得徨恐。
空旷的大殿,只剩裕仁宫妃的脚步声,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身崭新的黄栌染御袍,以往的议会她很少穿这种标志性的服饰。
只见她来到一个个素日间,满口忠君爱国的臣子身前,跪了一片的群臣瞧见眼前那一抹黄,身子便匍匐的更甚。
每个人身前,只是稍稍一顿,便走向下一人。
如此转了一周。
大步流星的回到龙椅上,一挥袖袍,大马金刀的坐了回去。
依旧不语。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后。
群臣皆跪的双腿发麻,冷汗顺着背脊不断滑落,神情变的颓废之际。
裕仁宫妃终于开口了,“诸位这么跪下去,是想逼朕就范吗?”
“不,不敢。”
众臣精神萎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有首相开了个口,当即被裕仁宫妃那清冷的声音,压了下去。
“既然想跪,就一直跪下去好了!”
“不敢!”
直到这时,精神萎靡的群臣才反应了过来,稀稀拉拉的开口,不复之前义愤填膺,众口铄金之势了。
“不敢?”
“这天底下还有你们不敢的事吗?”
“你们这是干什么?”
“满口的忠君爱国,满口的君为臣纲。”
“朕赐以高官厚禄。”
“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朕的吗?”
“首相!”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是怎样为臣表率的,这就是你带的好头!”
“逼宫逼到朕的干阳殿了。
“你们是想造反不成!”
裕仁宫妃一拍龙案,目光如刀剑般锋利,凝视着群臣,语速极快的呵斥,不象之前那般,听不出喜怒。
“臣徨恐。”
首相那短小的身体,彻底趴在了地上,缩成了一团。
“陛下息怒。”
群臣则徨恐的齐呼,原本都精神萎靡了,被这么一吓后脸色愈发的惨白了,一个个看起来摇摇欲坠。
“息怒?”
“朕如何息怒?”
“如今强敌来犯,尔等不同仇敌忾,商讨好御敌良策,齐齐跑到朕的跟前,谈什么不祥,说什么人祸,你们叫朕如何息怒?”
“还有你,朕的肱股之臣,朕的首相大人,朕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赐以高官厚禄相待,你是怎么做的?”
“第一个跳出来,领着众臣和朕唱反调,你说朕以私情动国本,国本是什么?”
“国本是朕,是历代先皇打下来的疆域,是养活了诸如尔等这万千臣民,朕之事便国事,怎么谈着私情上了?你给朕说说,仔细说说!”
抓起龙案上的钢笔,狠狠的掷向首相,咚的一声砸在首相头上,盛怒之下的裕仁宫妃,让众人越发胆战心惊,尤其是被当庭责罚的首相,简直要把身体嵌入地板中了。
愈发徨恐的不成样子,哪还敢开口说个什么。
“说不出来是吗?说不出来朕告诉你,苏欢是大岛坂木得到朕的授意请来的,你难道还想说朕做错了吗?”
“从哪里听说了惑众的妖言,便敢在此捕风捉影了起来,有无真实凭证?若没有真实凭证,便敢在朕的面前置喙,是朕对你们太宽容了吗,许的高官厚禄太重,让尔等闲的无所事事,只凭几句风言风语,便敢在朕的面前指责朕的不是了,是吗?”
大殿里的“臣徨恐”几个字,一直都没有停下,只是听起来有些虚,掩不住裕仁宫妃的斥责声,她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
足足把这群内阁大臣训斥了半个小时。
训的一众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们,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大人物,根本抬不起头来。
本就跪的乏力的众人,又一阵担惊受怕,心理防线一溃千里,有承受能力差的人,已经彻底歪了下去。
其他人一阵恍惚,开始反思事情的蹊跷之处,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明明是赤胆忠心,忧国忧民,怕君主被奸佞小人所蒙蔽了,这才随首相一同进言的。
莫不是有间谍在离间我君臣之心?
“知道俄国,越国,近来屡犯海境吗,知道西方诸国与古翼家族等顶级财阀,为什么要形成一个所谓的讨苏联盟吗,就是因为他们要朕把苏欢送出去,朕不肯他们便以武力手段逼迫朕!”
“他们逼朕,你们也要逼朕!”
“你们又知道,他们这些狼子野心的诸国,为什么要朕把苏欢送出去吗,因为他们也想得到苏欢,不想我大本帝国独享苏欢,因为他们怕我们拥有了苏欢之后,他们再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