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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吴王御极·美人入怀(4 / 5)

,她渺小得如同蝼蚁。

徐天伸出手,并非粗暴,只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轻易地将那裹成一团的锦被掀开一角。王氏精致而惊恐的小脸暴露在烛光下,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他俯视着她,眼神里没有欲望,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如同在评估一件战利品的成色。

王氏在他冰冷的注视下,连颤抖都停滞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麻木的顺从。

徐天的目光并未在王氏身上停留太久,他直起身,转向窗边。

宋福金在他走近时,已经站了起来。她强迫自己迎向他的目光,尽管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白日里那番“活民”之论,是孤注一掷的直言,是绝望中抓住的一根稻草,她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徐天走到她面前,两人相距不过一步之遥。他身上淡淡的硝烟味混合着一种冷冽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他伸出手,指尖带着薄茧,有些粗糙,轻轻抬起了宋福金的下巴,迫使她完全仰起脸,迎视他深不见底的黑眸。

烛光下,她温婉的容颜更显白皙细腻,那双曾闪烁着智慧与悲悯光芒的眼眸,此刻清晰地映着徐天的影子,深处是竭力压抑的紧张和一丝无法隐藏的哀伤。

“你白日所言,‘活民’二字,”徐天的声音低沉地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寂静的寝殿内回荡,“甚合孤意。”

宋福金心头猛地一震,对上他那双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的眼睛,一时间竟忘了呼吸。他…听进去了?这简单的几个字,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死水般的心湖里激起了意想不到的涟漪。

徐天的手指并未离开她的下颌,反而微微用力,拇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抚过她光滑细腻的脸颊。那触感带着侵略性,也带着一种奇异的、宣告所有权般的意味。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似乎要穿透她的眼睛,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乱世之中,如你这般女子,不多见。”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可惜,明珠暗投。”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宋福金心中最深的隐痛。明珠暗投…是啊,她这一生所学所思,那些关于民生疾苦的见解,那些治理地方的方略,在徐知诰身边,不过是后宅妇人闲暇时的点缀,从未真正得到过重视。

而在眼前这个覆灭了她夫君一切的男人口中,却得到了这样一句评价。巨大的讽刺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喉头哽咽,鼻尖发酸,温婉的眸子里迅速弥漫上一层朦胧的水汽。

徐天看着她眼中瞬间涌起的泪光和那份深切的悲凉与认命交织的神色,不再言语。他揽住她的腰肢,那力道霸道而坚定,不容丝毫抗拒。另一只手则伸向锦榻上仍在无声颤抖的王氏。

“啊!”王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如同被捕获的小鹿,身体僵硬地被拉了起来。

烛火摇曳,光影在帷幔上剧烈地晃动,交织出凌乱而暧昧的图案。

锦帐缓缓垂落,掩住了内里的景象。只余下细碎的、压抑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宫中回荡:王氏那如同幼兽哀鸣般断断续续、充满恐惧和无助的呜咽;还有宋福金那一声几不可闻、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悠长叹息,那叹息里蕴含着太多太多——家国倾覆的悲凉,身不由己的无奈,对过往的诀别,或许…还有一丝对未知命运的茫然接受,以及白日里那番“活民”之论被倾听后,心底深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微弱的一丝涟漪。

这一夜,广陵宫城深处,旧朝彻底落幕的余烬尚未冷却,新王的权柄与欲望,已在征服的战利品上,烙下最深的印记。

天光破晓,晨曦艰难地透过广陵宫城高耸的宫墙和层叠的殿宇,将一丝微白涂抹在延和殿冰冷的金砖上。昨夜的旖旎与挣扎早已散尽,只余下空旷殿宇中淡淡的、挥之不去的瑞麟香气。

徐天早已起身,玄衣整肃,立在巨大的殿窗前,背对着内室。他望着窗外宫苑中初绽的点点新绿,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深重的疲惫,那是连日征伐、殚精竭虑和昨夜放纵共同留下的印记。然而,那双眼睛深处,却燃烧着比昨夜更盛的、冰冷而炽烈的征服之火。

内侍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方托盘进来,上面放着刚刚用火漆封好的密函。徐天转过身,接过托盘,目光落在托盘旁边那枚新刻的“吴王徐天”印鉴上。印纽是一只昂首咆哮的狻猊,狰狞而威严。他拿起印鉴,没有半分犹豫,饱蘸了鲜红的朱砂印泥,然后重重地、带着一种近乎宣泄的力量,压在那封密函的火漆封口旁。

印迹殷红,狻猊张牙舞爪,如同嗜血的宣言。

“即刻发出,八百里加急,送往润州。”徐天的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亲手交到徐知诰手中。”

“诺!”内侍凛然应命,双手捧起那封仿佛带着无形重量的密函,躬身疾步退出大殿。

殿内再次恢复了沉寂。徐天踱回案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而残酷的弧度。他几乎能想象出徐知诰看到这封信时的表情。

“徐知诰,”他对着空寂的大殿,仿佛那个远在润州的对手就在眼前,低声自语,带着胜利者刻骨的嘲弄,“你的‘根基’,本王替你收了。滋味如何?”

润州,刺史府衙(临时帅府)。

这里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将至。帅堂之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自牛渚山黑云都精锐尽丧、广陵城破、杨隆演授首的消息接连传来,徐知诰便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他强撑着精神,试图收拢残兵,联络可能的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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