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兵马,如何抵御契丹?他这是自毁长城!”
周本勒马阵前,高声喝道:“李仁福!陛下推行新军制,是为天下一统,防藩镇割据!你私扩兵马、扣押钦差,已是谋逆大罪!若即刻开城,尚可留你全尸!”
李仁福大笑:“徐天不过是个篡梁的乱臣,也配谈一统?夏州是我的地盘,他管不着!”
然而他话音刚落,城门突然从内部打开,一队骑兵疾驰而出,直扑李仁福的亲兵阵营,原来是周本早已暗中联络李仁福的副将王晏球,许以“协戎参将”之职,王晏球不愿随李仁福叛乱,深夜率部反正。
城内顿时大乱,守军见城门失守,纷纷弃械投降。
李仁福试图从北门突围,却被周本的禁军截住,双方展开激战。
李仁福虽勇,却架不住禁军精锐的围攻,最终被生擒,押至周本面前。
“王晏球!你竟敢背叛我!”李仁福怒目圆睁,挣扎着想要扑上去,却被士兵按在地上。
王晏球冷声道:“将军抗旨谋逆,累及全军,我这是为夏州将士谋条生路!”
周本命人将李仁福打入囚车,押解回京,同时整编夏州军:愿归乡者,按徐天旨意发放路费与田亩;愿留营者,重新编伍,严格按新军制训练。夏州城内,百姓见禁军纪律严明,不扰民生,纷纷打开家门,送上茶水干粮。
消息传回汴梁,徐天正与张谏商议新律刻碑之事。听闻夏州平定,他放下手中的朱砂笔,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传旨,将李仁福押至宣政殿前,明日午时问斩,首级传示各州镇国将军,以儆效尤!”
次日午时,李仁福被押至刑场,仍在叫嚣:“徐天!你这乱臣贼子!边镇无重兵,契丹必南下,你会后悔的!”
徐天站在殿阶之上,目光扫过围观百姓,声音洪亮:“李仁福私扩兵马、扣押钦差、抗旨不遵,是为谋逆!朕推行新军制,非为削弱边镇,而是为统一军令、强固国防!若边镇皆如他这般拥兵自重,五代乱局何时方休?”
他抬手示意,刽子手举起大刀,寒光闪过,李仁福的首级落地。徐天命人将首级装入木匣,派快马传示各州,同时颁旨:“凡镇国将军私扩兵马、违抗新制者,李仁福便是下场!”
消息传开,各地镇国将军皆心惊胆战,纷纷上表效忠,主动裁撤私兵,按新军制整编部队。
仅半月,各州便裁撤私兵十余万,高郁按徐天旨意,妥善安置归乡士卒,发放路费与田亩,未发生一起哗变。
与此同时,《大吴律》正式颁行。
徐天命人将律文刻在青石碑上,立于各州县城门,派官吏诵读讲解,让百姓知晓律法细则。
汴梁城朱雀大街的石碑前,每日都围满了百姓,老丈们指着“贪腐五十贯斩”的条文,感慨道:“新朝律法严,今后官吏不敢再随便搜刮了!”
然而新政推行并非一帆风顺。
这日,高郁急匆匆来见徐天,递上一份奏报:“陛下,汴梁富商王百万因行贿吏部侍郎,被监察御史查获。他不仅不认罪,还煽动城中商贾罢市,声称‘新律严苛,商贾难活’。”
徐天勃然大怒:“一个商贾也敢挑战律法!传旨,将王百万押至宣政殿,朕要亲审!”
当日午后,宣政殿内,王百万被押在阶下,虽身着囚服,却仍有几分嚣张:“陛下,臣不过是给李侍郎送了些薄礼,求他关照生意,何罪之有?如今罢市,是因商贾们都怕新律严苛,今后难做买卖啊!”
徐天冷笑:“薄礼?朕查得你送了黄金百两、绸缎千匹!你不仅行贿,还囤积粮食万石,以十倍价格出售,导致汴梁粮价暴涨,饿死百姓十余人,这也是‘难做买卖’?”他命人呈上证据,账本、人证一应俱全。
王百万脸色煞白,却仍狡辩:“陛下,囤积粮食是为防备荒年,臣并无恶意!”
“无恶意?”徐天起身,走到王百万面前,“去年陈州旱灾,百姓流离失所,你却趁机抬价,若不是朝廷开仓放粮,不知还要饿死多少人!你这等为富不仁之徒,留着何用?”他下令,“将王百万斩立决,家产充公,赈济汴梁贫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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刽子手将王百万拖出殿外,不多时,首级被呈了上来。徐天命人将首级悬于汴梁南门,同时出榜安民:“朕推行新律,是为除暴安良。守法商贾,朝廷必护其经营;违法乱纪者,无论贫富,严惩不贷!”
罢市的商贾们见王百万落得如此下场,纷纷开市,汴梁城的秩序很快恢复。
这日深夜,宣政殿内仍烛火通明。
徐天坐在案前,批阅着各地送来的新政奏报:夏州新军已按制整编,粮饷由户部直接发放;汴梁官学已动工修建,招收孩童五百余人;“武德通宝”样币已铸成,铜钱圆润厚重,银钱刻龙纹,金光闪闪,明日便可开铸。
朱清珞提着食盒走进殿内,见徐天伏案疾书,眼底满是血丝,心疼地说:“陛下,已过三更,该歇息了。臣妾炖了参汤,您趁热喝。”
徐天抬起头,接过参汤,暖意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几分疲惫。他看着朱清珞,笑道:“皇后来得正好,你看这新币样币,明日便可开铸,今后天下货币统一,百姓交易也方便了。”
朱清珞拿起样币,银钱上的龙纹精致,手感厚重,她轻声道:“陛下英明。只是国库初盈,铸币、兴学、养兵皆需耗费,还需省着些用。”
徐天握住她的手:“朕明白。但该花的钱不能省,兴学是为育才,铸币是为安民,养兵是为守土,这些都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