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镜仔胡乱舞动的手掌打到了什么,连忙紧接着刺出电击器。
但触感柔软又无定形,根本不是人体:
是艾喜穿着的那件校服,被她抛了过来——
“啊!”
只是一次误判,便中了声东击西的陷阱:目盲之中,有锐物掠过了目镜仔的脚踝、伴着金属切割血肉的细声。
旋即是稍纵即逝的剧痛,以及随之而来的无力感:脚踝骨似乎瞬间被抽出身体,他跟跄着、用一边脚站着乱蹦,快要站不住了。
“为、为什么?!停——”
又是一股刺痛,和恐惧一同袭来;这次是他的另一边脚踝。呼吸之间,下肢的两边支撑都被破坏了。
伴随着恐惧的尖叫,目镜仔终于扶着身后的水泥墙、软倒在地--根据他对人类身体的了解,他知道自己的跟腱被切断了:
而切割的动作带着些生疏和笨拙,却毫不尤豫:第二刀快过第一刀,也更加流畅。
胸前传来重压,让目镜仔喘不过气。有人正踩在他瘦削的胸口上:是艾喜那双过大的男款跑鞋。
艾喜的声音幽幽传来,由上至下。她正蹲下身,膝盖顶住目镜仔的脖子、用体重压制着他;美工刀因推动而咔咔作响:
“很亮吗?”
“这还不是世界上最亮的手电筒--那种东西太贵了,我自己做了一个。有点简陋吧,别介意。”
“撑不了几秒,也不够亮;看看能不能继续往轻量化改进凑合用。”
咔擦,咔擦。打火机打火的声响,微小的热意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