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我无法百分百地确定:只有死亡才能证明清白。”
目镜仔的两眼逐渐有了神采。既有带着恐惧的躲闪、也有诡异的兴奋;他两边嘴角逐渐咧起,额头上是密布的汗点:
“要是--要是你想错了呢?”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就算是我,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你在赌吗?你能确定外头的它会在我死后消失吗?”
“要是我死之后,它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强壮、更暴怒了?”
“你这样只会是双输--你也只会给我陪葬不如先放开我,我们谈一下?没必要闹成这样。”
复杂难明的情绪转瞬即逝。
艾喜的话语中散去了感情,好象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你说得对,我打不过它;我并不多么擅长战斗。所以我才拖到现在,拖到只剩最后一个、能够真正确定谁有。”
“如果我猜错了,那就到时候再跟它周旋。这么小的空间它的大体型未必能那么灵活,我也未必跑不了。”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很轻:
“要是被它杀掉--那说明我只能到这里,我永远只是个累赘。那我就死了吧:造成的损失还小一点。”
艾喜调整着膝盖,挤压目镜仔的气管;直到对方脸肿得象猪肝,胀满青紫、说不出话:
“颈动脉中刀的止动性比心脏更强——因为颈动脉为大脑供血,而且也比心脏好找。”
“不过呢:我想要试试心脏。你不介意吧?”
艾喜按住目镜仔凸起的肋骨,将美工刀对准了自己想要的位置:
“喏,就是这只要戳进去--”
“十秒内你就会进入昏迷:那门外头的东西、也会就此消失。”
门外的怪物忽地发出高亢奇异的呻吟,象是有含义的短语;铁门轰隆一声摇晃,黯淡的黑雾顺着缝隙滑进房间、又消散无形。
但艾喜看也不看身后一眼:
“我说要杀了你,你是不是还要说什么[我不相信你有这个胆量]啊?应该不会吧,你没那么蠢。”
“这样,如果你合作的话--”
她抬起手,指了指墙上还没经过晒干鞣制工序的人类皮肤:
“我就不把你的这些藏品烧掉。懂了吗?我知道,我知道:作品说不定比你的命来得重要——解释就解释到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