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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2 / 3)

时言停好车,利落地解开安全带,绕过车头快步走到副驾驶门外,伸手拉开车门。

他的动作自然,显然是想像之前抱她上车那样,直接将她抱进去。

然而,在他伸手过来的瞬间,纪幼怜立即抬手,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臂。

“别。”她的声音还有些虚弱,“我自己能走。”

她不喜欢依赖他人的感觉,这样会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刚才在地板上无助昏迷是一回事,现在她的意识清醒,她就必须维持自己最基本的体面和独立。

商时言见状,动作停顿在半空,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眉头几不可查地微蹙。

但在他看见她不容置疑的眼睛时,他还是选择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随后收回手,没再坚持。

他沉默着让开了身位,但还是保持着一个能够随时扶住她的距离。

纪幼怜深吸一口气,忍着胃部的不适缓缓站起身,双脚落地时,腿还是有些发软。

她下意识扶了一下车门框。

商时言就在她的身侧,下意识抬手,却没有扶住她,只是虚虚护在她身后,没有真正触碰她。

纪幼怜站稳后看了他一眼,却没说太多,只低声道:“走吧。”

夜晚医院的急症大门依旧灯火通明,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味道。

显然商时言早已将这儿的一切安排妥当,无需排队,立即就有衣着得体的医护人员迎了上来,无需任何等待,直接引导纪幼怜前往早已准备好的监察室。

一系列检查很快,等待结果的时间里,纪幼怜苍白的手背上被扎上了针,冰冷的葡萄糖瞬间导管流入她的身体。

在她的身旁,商时言一直忙前忙后,取药、缴费、与医生沟通。

不知道的,见他这幅自然的态度,都得以为他是一位尽职的家属。

不久,医生拿着检查结果走来,说到:“是长期饮食不规律导致的急性肠炎,最好留院观察,明天早上再做个胃镜,详细检查。”

商时言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替她应下,只是话到嘴边却被纪幼怜打断了。

“不用住院,打点滴就好。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

她的声音还有点虚弱,却叫人无法拒绝。

“我今晚必须回去,明天有重要的合同要处理,不能耽搁。”

商时言闻言,眉头紧锁,下意识想要反驳,可对上她那双眼睛,瞬间,所有劝阻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太了解她,知道一旦她下定决心的事,旁人几乎无法改变。

最终,他只是点了点头,妥协到:“我送你回去,但这个项目告一段落时,你必须回来把检查做完。”

回程的路上,车内依旧沉默。

直至车子经过一片热闹的夜市时,纪幼怜忽然开口:“在这里放我下来吧,我去找点吃的。”

商时言本能拒绝:“这里食物不干净,对你胃不好。”

“都是吃的东西,怎么路边摊就比高级酒店里的要脏?”纪幼怜侧过脸,语气有些嘲讽,“商大少爷,你这是什么阶级思想?”

商时言被她噎了一下,闷闷反驳:“你这是歪理、谬论。”

但他并没有放纪幼怜下来,也没掉头就走违背纪幼怜的意愿,而是打了方向盘,寻找停车位。

“你干什么?”纪幼怜不解。

商时言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找到一个空位停稳熄火,随后才转头看向她,语气硬邦邦:“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很快在一家烟火气十足的烧烤摊前坐下,纪幼怜熟练地点了些烤蔬菜和肉类,在斟酌过后,还是只选择了微辣。

然而商时言就没这么随便了,他盯着泛着油光的桌面和塑料凳子,眉头蹙得能夹死苍蝇。

再看见纪幼怜点的这些东西,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忍不住道:“你肠胃刚缓过来,吃这些油腻的会不舒服。”

谁知纪幼怜完全不领情,直接送给他一个白眼:“爱吃吃,不吃滚蛋,又不是我求着你来。”

商时言虽然面上不喜,但还是在走和留下来中老实选了后者。

烤串很快端了上来。

油腻的食物和他端庄笔挺的西装实在有点不搭调。

纪幼怜想着,心底暗笑,顺手拿了一串烤白菜。

旁边桌的客人刚结账离开,服务员还没来得及收拾,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迅速溜了过了。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见没人赶他,他就立即坐了下来,用手抓起桌上剩余的残羹剩饭,狼吞虎咽地吞咽起来。

商时言被这一幕吓得一怔愣,语气里瞬间充斥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慌乱:“他怎么能……吃这些垃圾?”

纪幼怜面无表情地看着流浪汉,又看了看商时言的反应,什么也没说。

她只是平静地招了招手,叫来了服务员,不动声色地指了指流浪汉的方向说到:“麻烦煮一锅白粥,给那位……钱记在我这。”

商时言见她这样,摇了摇头,不赞同道:“你这样,根本不是在帮他……你今天让他吃饱了,明天他只会更饥饿,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可我不知道他明天会怎样。”纪幼怜看向商时言,“但我今天看见了,我就做不到漠视。”

说着,她拿起一串烤蘑菇,却没有立即吃,只盯着那串烤串失神。

“商时言,你知道吗……我越拍电影,越觉得痛苦。”

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一开始,我想拍人间的悲苦,想让人门看见底层人的贫困和痛苦,看见他们的挣扎。后来我想拍边缘人的痛苦,拍他们不被理解的‘错误’,拍他们与生俱来无法被自己决定的命运。现在,我想拍女性,拍她们的麻木、隐忍,也拍她们的反抗和觉醒。”

“我想拍电影,一直拍到九十九岁,想让所有的人,都能通过我的镜头,看见这些痛苦,了解这些痛苦。”

她顿了顿,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流浪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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