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海盗被他这种骇人的功夫吓到了,有的跳入海里逃跑,有的则跪在甲板上求饶。
而对于凌风来说,此时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一种奇怪又愉悦的感觉。
后世那个身法速度远比这个凌风好的特种兵再次附身的感觉!
不过他们的危机尚未解除,随着潮水上涨,卡在礁石上的海盗船很快就能脱身,若是任其大量涌进来,就算他是项羽吕布重生也是徒唤奈何。
“抵近射击!”
他再次下达了命令。
抵近那些卡着的海盗船后,这一次敢端着褐贝斯对着它们射击的人多了起来,天色尚未完全暗淡下去,而海盗船被礁石卡住后显然不能平稳立着,由于潮汐的影响,不是船头高高翘起便是船尾高高翘起。
船上的海盗能稳住身形就不错了,遑论还能拿起火枪、弓箭作战了,纵使有那么一两个最为骁勇的海盗能找到稳住脚面的地方显然也不会很多。
于是,一边倒的屠杀开始了。
没多久,等那些船只随着潮水的高涨又渐渐恢复平稳时,能在船上站着的海盗已经微乎其微了,而由于缺少操帆弄桨的人,船只也随着涌浪四处乱窜,后面的海盗船依旧不能大大方方进来!
但这种情况显然不会持续太久,凌风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消灭了大约十艘海盗船,而在磷枪石岛东侧的海面上还有三十艘!
对凌风他们有利的是,随着潮水的高涨,他们的船只也能随时逃出去,而随着夜色渐浓,海盗们会不会紧追不舍也未可知。
“呜”
就在此时,还在抓耳挠腮的那三十艘船只里突然响起了螺号声!
再看时,只见从其南北两个方向又来了两支船队,灯火通明,有的船只显然还是大眼鸡,将海盗船从一南一北围住了!
凌风心里一动,赶紧举起了望远镜。
夜色下,只见从北面赶来的那支船队中一艘大眼鸡上,一面“赖”字旗正迎风招展,而从南面赶过来的船队中也飘着一面“吴”字旗!
陈思楠见状大喜,他向凌风喊道:“少行主,官军水师来了!”
凌风面色平静。
“我知道了,那从南面过来的‘吴’字旗自然是崖州水师千总吴元猷,那从北面过来的‘赖’字旗是怎么一回事?”
陈思楠说道:“那肯定是时任琼州府参将赖恩锡将军,不对”
他一脸不解地看向凌风。
凌风面带微笑,“陈兄似乎看出了什么?”
陈思楠咬了咬牙,“娘的,看来这是一个局,还是官军设下的一个局,我等不过是局中的棋子罢了,不不不,连棋子也不配,就他妈是个诱饵!”
凌风点点头,“若是我猜的不错,事情多半是这样的”
“官府让人放出风声,说你这次押运的船上载有价值不菲的货物,甚至还有不少现银”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这让陈思楠有些莫明其妙。
“少行主,说下去呀”
凌风沉默不语。
“娘的,若是普通的消息海盗们绝对不会相信,但我估计所谓的杜善长财宝一事不但在广州府传开了,就连琼州府也传开了,若是官府中人将船上有杜善长财宝的事情散布出去没准他们会相信!”
又想到一事。
“苏兆荣不用说就在赖恩锡的船上了”
一股杀意油然而生,此时一直盯着他看的陈思楠顿觉不寒而栗。
夜半,战斗终于结束了。
陈思楠船队安然无虞停泊在儋州港。
“少行主”
林凤祥过来了。
“如何?”
“我们的人死了一个,并非被海盗杀死,而是失足落入大海淹死,由于黑麻麻的,只能等到天亮后看能不能将其尸体打捞上来”
“是何人?”
“自然是苏氏铁行的枪炮匠”
“还有呢?”
“伤了十个,有被铅子、箭枝命中的,也有接舷战时被击中者,幸亏都不致命,但也需要尽快医治,已经从儋州请了医士,正在为其清创、包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命了”
“这又是何人?”
“三伙人都有,受到刀伤者都是张十八带来的人,馀者皆是被流弹、流箭击中所致”
“陈开、张十八、林冠峰等都完好无虞”
凌风不禁默然。
“这一趟眼看着没挣到钱,光是这抚恤就又要花费一笔银子”
不过他还是说道:“等天亮了,你带几个人到海上搜索一番,无论如何也要尽心尽力才是”
“是”
凌风正想再说几句安慰的话,房门被推开了——他们住在儋州港岸边一座客栈里。
杜成领着一人进来了,凌风一看原来是苏兆荣的手下,依旧是一副黑色短衣劲装打扮,辫子盘在头顶。
“少行主,我家大人有请”
“苏大人?”
“正是”
“在哪里?”
“儋州水师衙门”
儋州这里的水师衙门也是一个千总驻地,紧挨着码头,距离客栈并不远。
简陋的儋州水师衙门,凌风见到了苏兆荣以及琼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