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笑着说：“马主任，客气了，我们互相学习。” 他给马明哲的母亲做了诊断，发现她是湿困关节，用了紫艾水晶温灸贴和混合艾绒泡脚的方法。没过几天，马明哲就打来电话，说他母亲的关节不疼了，还特意来百草堂感谢林墨。
“林大夫，之前是我不对，不该质疑中医，现在我才知道，中医真的很厉害。” 马明哲握着林墨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眼底是难掩的愧疚与敬佩。
林墨笑着抽出被攥得发麻的手，指尖无意识摩挲过袖口处暗藏的银针：“马主任，医者本心相通。往后中西医结合，定能破开更多医学困局。” 他目光扫过马明哲白大褂上泛旧的名牌，突然想起三个月前这人带着西医专家组闯入百草堂，拿着 ct 片质问中药疗效时的盛气凌人。
当晚，市立医院顶楼的会议室灯火通明。投影幕布上交替闪现着中西医结合治疗的病例数据，马明哲将激光笔重重敲在 “有效率 92” 的柱状图上：“事实证明，林大夫独创的艾灸透穴疗法配合西医靶向药，对晚期肝癌患者的疼痛缓解效果显着！” 台下掌声雷动，唯有坐在角落的林墨注意到，马明哲说话时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暗红色斑块 —— 那是典型的湿毒入络之症。
随着合作深入，百草堂的艾香飘进了现代化的无菌病房。林墨亲自改良的便携式艾灸仪摆在抢救室最显眼的位置，和心电监护仪、呼吸机组成奇特的 “中西战场”。某天深夜，他正在给一位术后肠麻痹的患者施针，突然接到马明哲的紧急电话。
“林大夫！三号床的重症肺炎患者血氧饱和度骤降，西医方案都试过了”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仪器的蜂鸣声。林墨抓起药箱就往外冲，寒夜的风卷起他白大褂的下摆，露出腰间挂着的青铜药铃 —— 那是师父临终前交给他的信物，据说摇动时能驱散百邪。
病房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盖不住患者口中吐出的腐臭气息。林墨掀开被子，患者小腿上密密麻麻的紫斑让他瞳孔骤缩 —— 这根本不是普通肺炎，而是罕见的 “邪湿入营” 重症！他迅速从药箱掏出特制的艾油，在患者大椎穴、命门穴反复涂抹，点燃的艾条腾起的烟雾中，竟隐约浮现出诡异的青黑色。
马明哲举着呼吸机面罩的手开始颤抖：“这、这烟雾怎么回事？” 林墨没有回答，突然扯开患者衣襟，将点燃的艾条猛地按在膻中穴。患者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吐出一团带着血丝的黑痰，监护仪的警报声却奇迹般归于平静。
第二天，当晨光穿透病房的玻璃，患者已经能自主呼吸。马明哲望着林墨熬得通红的眼睛，终于忍不住卷起袖子：“林大夫，我这怪病” 他手臂上蜿蜒的暗红纹路像极了盘绕的毒蛇，正是那日林墨在他脖颈瞥见的症状。
林墨的指尖刚触到马明哲的脉搏，整个人突然僵住。诊室里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清越又带着几分诡异的声响。他盯着窗外不知何时聚集的乌鸦群，想起昨夜施针时艾烟中浮现的黑影 —— 这绝不是普通的湿毒，而是有人蓄意种下的 “五毒蛊”！
消息不胫而走，来找林墨治病的人从全国各地涌来。百草堂门口的石板路被踏得发亮，诊室外的长廊上，提着行李箱的患者排成长龙。林墨每天天不亮就开始问诊，深夜还在研究马明哲的病例。他发现，凡是和马明哲接触过的医护人员，身上都开始出现类似的暗红纹路。
就在这时，一封匿名信被塞进百草堂的信箱。泛黄的信纸上用朱砂写着：“林大夫，想要破解五毒蛊，就来城西废宅。” 字迹潦草得像是在极度恐惧中写成，信纸边缘还沾着暗红的污渍。林墨将信纸凑近鼻尖，一股熟悉的艾油气息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 这艾油配方，分明是他独家秘制！
深夜的城西废宅阴森可怖，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在满地符咒上。林墨握着桃木剑缓缓走进内室，突然脚下踩到个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具早已风干的尸体，死者手中死死攥着半块刻着 “百草堂” 字样的铜牌。
“林大夫好雅兴。” 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林墨猛地抬头，只见房梁上倒挂着个黑衣人，面罩下露出的半张脸布满蜈蚣状的疤痕，“你以为治好几个病人就能名满天下？告诉你，这五毒蛊，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黑衣人话音未落，上百只蛊虫从房梁缝隙倾泻而下。林墨迅速点燃随身携带的艾草香囊，浓烟中，他瞥见对方腰间挂着的青铜药铃 —— 和自己的那枚一模一样！打斗间，黑衣人扯下面罩，露出的面容让林墨瞳孔地震：“师父？！你不是已经”
“我若不死，你怎会离开深山？” 师父狞笑一声，袖中飞出的银针擦着林墨耳畔飞过，“当年你执意要下山行医，坏了我们巫医一门的规矩！如今你用中医扬名立万，让巫蛊之术蒙羞，我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林墨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胸前的药铃突然发出刺耳鸣响。他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锦囊，颤抖着摸出来打开，泛黄的纸上写着：“若遇巫蛊劫，以艾油为引，破心障方可解。”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马明哲举着艾油喷雾冲了进来：“林大夫！我查到线索”
混乱中，林墨将特制艾油泼向师父，点燃的桃木剑划破黑暗。火光中，他看见师父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而自己的药铃与对方的铃铛同时发出耀眼光芒。当晨光再次照进废宅，地上只留下两截断裂的药铃，和一封写着 “速回百草堂” 的血书。
赶回百草堂时，整个院落被警车包围。林墨冲过警戒线，只见诊室里一片狼藉，墙上用血写着 “巫医败类” 四个大字。一名警察拦住他：“林大夫，有人举报你用巫术行医，致人死亡。这是搜查令。”
马明哲不知何时出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