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
她忘不了他当时眼底的生机与不甘,她甚至艳羡那只雪貂。
在这世上,她或许连一只貂都不如。
能于生死之际还先想着救治一只貂的人……
兴许,这是老天给她最后一次改命的机会。
望着月色下的人,想起孙屠户横肉暴虐的脸和地牢里阴森可怖的腥臭,她抬手到衣襟细带处,解下了外衫。
犹疑着触到小衣系带时,未料那些经年惨痛恶心的记忆扑面,甚至于闭上眼又看到那些男人狞笑着,口鼻间亦嗅到汗臭。
心间滞涩,莫名头上起了阵晕眩,手上一迟疑,就未再解下去。
入夏夜闷,里衣薄透,她将仅剩的一件内衫扯开,松垮得罩在小衣外头后,小心地在榻沿边挨躺下去。
月光如水,榻上二人一仰一侧。
她先还顾忌碰伤了他,以为要枯守到天明了,未料这一躺下,屈膝将下颌凑到对方肩处后,上下眼皮一碰,竟是酣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