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敌骑如遭犁地,瞬间倒下七八人!
马群受惊,互相践踏,阵型彻底崩溃!
“上马!冲锋!”
朱柏一马当先,三十骑如尖刀切入乱军!
短刃“破甲锥”在手,专刺敌军颈甲缝隙。
袖箭连发,毙敌于无形。
每一击,皆取要害,绝不浪费力气。
敌军从未见过如此诡异战法,惊骇莫名,四散奔逃。
一刻钟后,战场归于寂静。
三百先锋,死伤过半,馀者溃逃。
朱柏三十骑,仅损三人,伤五人。
战果惊人。
朱柏立于尸堆之上,甲染鲜血,却不显疲态。
他望着西方残阳,低声自语:
“这一仗,不是赢给覃垕看的。”
“是赢给张建看的。”
朱柏要让张建明白…
容美不是软柿子,不是任人宰割的土司。
而是有血性、有手段、有死战不退之志的边疆强藩!
与此同时,司城之内,吴绎昕已登城楼。
阿岩指挥调度,百姓自发组织,搬运滚木礌石。
鲁大山连夜赶制“烟雾弹”,混入辣椒粉与石灰,专用于巷战。
吴绎昕望着城外逼近的敌军主力,手心出汗。
但他知道,只要朱柏还在,人心就不会散。
而千里之外,应天宫城。
一份密报悄然送达文华殿。
朱允炆翻开,眉头紧锁:
“容美拒不受召,反与西寇交战,斩敌三百,士气大振。张建按兵不动,观望成败。”
他沉默良久,终于提笔批道:
“边事复杂,不可轻动。着沐晟约束张建,勿启边衅。若容美能安民守土,不妨暂授虚衔,以羁縻之。”
帝王心术,向来如此…
宁可用桀骜之臣,也不愿养尾大不掉之将。
十里坡外,张建听完探报,久久不语。
“牛鼻子……竟以三十骑破三百先锋?”
他喃喃道:“此人……非池中物。”
幕僚低声建议:“不如现在出击,趁其疲惫,一举歼灭?”
张建摇头:“不可。他既然敢打这一仗,就一定留有后手。
更何况……朝廷的态度还不明朗。”
张建望向容美方向,眼神复杂:
“此人若为朝廷所用,必是栋梁;若为敌,必成心腹大患。”
夜色深沉,星光如雨。
朱柏率残部返回司城,百姓夹道相迎,呼声如潮。
可他没有停留。
径直走入经略府,召来阿岩、吴绎昕、徐妙锦、鲁大山。
“清查内鬼。”
朱柏声音冰冷:“从文书房开始,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通风报信的人找出来。”
“是!”众人齐声应诺。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张建未退,西寇未灭,朝中有人窥视火器之秘。而他,必须在风暴中心,站稳脚跟。
他站在窗前,望着满天星斗。
低声自语:
“我朱柏,今日立誓…”
“这容美,我说了算。这天下,将来也得听一听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