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
就在此时。
“轰!!!”
一声巨响,天崩地裂!
预先埋设的地雷阵被引燃!
十枚改良版万人敌接连爆炸,巨石滚落,瞬间封死谷口!
“怎么回事?!”覃垕大惊失色。
还没等他反应,两侧山涯上火光冲天!
“放箭!”
漫天火箭如雨落下,点燃了预先洒满松脂的枯草。
烈焰腾空,浓烟滚滚,将整条山谷化作炼狱!
“轰!轰!轰!”
地底再度爆响,鲁大山研制的“跳雷”炸开,铁砂横飞,断肢纷飞!
敌军彻底崩溃,四散奔逃,却被巨石堵死,只能在火海中哀嚎。
覃垕怒吼拔刀,试图组织突围。
可就在这时。
“嗖!”
一支破甲弩从高处射来,精准贯穿他右肩!
剧痛之下,他坠马倒地。
“保护峒主!”亲兵慌忙上前。
可下一瞬。
“轰!”
一枚掌心雷从天而降,炸开三步,两名亲兵当场毙命!
朱柏缓缓现身,立于崖顶,如神临世。
“覃垕。”
朱柏声音不大,却穿透火海:“你说,我该不该死?”
覃垕仰头,满脸烟灰,眼中尽是不甘:“牛鼻子……你……你早就设好了局?!”
“从你勾结向天富那一刻起。”
朱柏冷笑:“你以为你是在复仇?不,你只是别人手中的刀。”
朱柏望向东方,眼中寒光闪动:“有人想借你的手,逼我现身,再让张建以‘平乱’之名,接管容美。可惜……”
朱柏举起手,亲卫再度搭箭上弦。
“你太急,也……太该死。”
“放!”
“咻——!”
一箭穿喉。
覃垕瞪大双眼,缓缓倒下,死不暝目。
黎明时分,司城。
百姓挤在城头,翘首以盼。
忽然,一骑飞驰而来,高呼:
“胜了!野猴坡大捷!覃垕授首!敌军全军复没!”
全寨沸腾!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老人焚香,孩童跪拜,呼喊将军千岁之声响彻山野。
吴绎昕站在城楼,泪流满面。
他知道,这一战,不只是胜了敌人,更是赢了人心。
十里坡,张建大营。
张建听完探报,手中茶杯啪地摔碎。
“覃垕死了?全军复没?朱柏以三十骑诱敌深入,一把火烧光六千人?!”
他脸色铁青,眼中尽是震惊与忌惮。
幕僚低声问:“参将,是否现在出击?趁其疲惫,夺其城池?”
张建沉默良久,终于摇头:“不可。”
他望向远方,声音低沉:“此人用兵如鬼,胆大心细,已非土司可比。
若贸然进攻,恐怕……连我也要折在这里。”
他提笔写下密信:
“容美不可力取,宜缓图之。火器之事,暂缓。待朝廷决断。”
他知道,自己低估了这个年轻人。
不是他不想动手,而是他不敢了。
经略府,深夜。
朱柏独自坐在灯下,手中握着一块染血的布条。
那是从覃垕贴身衣物中搜出,上面绣着一个“沐”字。
朱柏冷笑:“果然……是你。”
朱柏早已怀疑:覃垕为何能在短时间内集结六千大军?
为何偏偏在他赴约时发动突袭?
答案只有一个,有人在背后操控全局。
而那个人,就是镇守云南的西平侯,沐晟。
朱柏提笔写下三道密令:
命阿岩彻查司城内所有与施南商帮往来之人,尤其是文书房、军械库、驿道司。
命鲁大山加快破甲火箭量产,三个月内必须装备五百精锐。
命徐妙锦秘密连络木册、忠路等盟友,以战利品为饵,结成抗张同盟。
最后,他写下一句话:
“告诉皇帝,容美,不求封赏,只求自治。若有人强取,我不介意……掀了这棋盘。”
第二日,晨曦初露。
朱柏登上城楼,望着满城烟火,百姓欢笑。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还未到来。
张建未退,沐晟未动,朝中暗流汹涌。
朱柏已无惧。
在这乱世,仁慈是弱者的借口,强者的刀只能是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