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吴绎昕顿了顿,目光有意掠过左老:“更重要的是,容美愿助水西打通通往荆南,云南之商路。去年贵地荞酥因路损腐坏近半,若新路通畅,利润可增三成不止。”
左老眼皮微跳,未应。
中老忽发一问:“沐国公若阻拦呢?滇道在他掌控之中,他一道令下,水西商队寸步难行。”
此言如刀,直剖要害。
吴绎昕心头一凛,面上却不露。
“临行前,容美已在荆南港与沐家使者接洽海贸事宜。只要水西加盟,海贸红利中,水西可得分润一成。这一成,抵得上贵地全年之利。”
安的忽然轻笑,手中酒壶悬于半空:“巧了。昨日沐国公亲笔信至,许我低价购得云南铁矿,并代训兵卒,唯有一个条件:不得与容美结盟。”
话音落地,空气冻结。
覃瑞勃然欲起:“放屁!去年他许诺播州杨应龙共抗朝廷,转头便断其粮道!此等背信弃义之徒,岂可信?!”
吴绎昕一把拽住其臂,反向安的拱手:“若安峒首真信沐晟,今日便不会允我等坐于此处。”
她起身,步至烛台旁,将《荆南山川舆图》全幅展开,指尖划过地图:
“您看,水西驿道通川,容美路网连湖广。若二者贯通,一条自黔地直达江南的新商脉就此成型。沐家为何执行朝廷以夷制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