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而出,朱柏却拦住他,细察假币:
“边缘毛刺,做工粗糙,非王室所为,更象是私人所铸。且铜料色泽,似云南产。”
他令人召见暹罗商人銮猜。
不久,銮猜跪地痛哭:“罪在我儿阿颂!其家负占城赌债,私换假币欲逃!我已在船上将其缚住,并以私财赔偿!”
銮猜说罢,呈上两百两真银。
朱柏扶起他:“银不必赔。但我有一问…占城赌坊,是否与沐家往来?此铜料,可是云南所出?”
銮猜浑身一震,低声道:“确闻沐家以铜料换占城武器……我即返暹罗彻查!”
朱柏目送其离去,神色凝重。
徐妙锦蹙眉:“若沐家借此断我财路,海贸将危。”
朱柏冷笑:“他们怕我们有钱招兵,故先毁信,再断路…这是经济之战,亦是生死之战。”
七月二十九,夜。
朱柏立于书房,三份急报在手:
水西兵至播州,张谦移入普通监牢,然沐家使者率千兵压境,限七月三十斩首;
銮猜查明:海盗船只为沐家所雇,铜料确来自云南;
朝廷再令沐晟:“七月底前务必出兵,否则以通燕论罪。”
“沐晟已无退路。”朱柏冷笑道:“出兵北上是死,按兵不动是罪,唯有吞我容美,以地盘换生机!”
徐妙锦展图分析:“救张谦,则与沐家兵戎相见;护‘荆南号’,则须战海盗;若李景隆再败,朱棣遣使招降,我等更难立足。”
朱柏执笔,在图上画圈:
“分兵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