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利润。
“沐家除战场供给外,港口可自行分配其一。”
画饼才会有奇效。
利益当前,尤豫瓦解。
安的率先点头:“我水西出五百兵,但若商路受损,我立刻撤军自保。”
杨铿大笑:“播州三百兵,我这就写信族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从龙之功’!”
思伦发咬牙:“麓川……出一百兵,只求护住粮道。”
朱柏仰天而笑,抽出腰间大宝剑,剑锋直指北方夜空!
“好!既然诸位同心,那我在此立誓——”
“南方基业,托付诸公;北上大业,由我执剑前行!”
“我们的目的,不是帮皇帝平叛,不是替藩王卖命!”
“我们要做的,是趁着天下大乱,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江山!”
剑光映烛,凛冽如霜。
众人无不震撼。
阿岩热血沸腾,恨不得即刻点兵出发;
吴绎昕虽忧,却知此乃唯一破局之道;
徐妙锦默默记下名单,心中已有防备之策——她掌握沐府全部暗桩证据,一旦云南异动,水师可七日内回师平滇。
张谦低头不语,心中飞速盘算:
“朱柏北上,南方空虚……正是沐府夺取南洋控制权的最佳时机。”
他却不知,朱柏早在数日前便已下令——
“北上前,先荡平黑砂岛。”
既为死去的商队复仇,也为向沐晟传递一句话:
“你敢动我一分利益,我便掀你一场风云。”
当夜,苏鲁马益港灯火通明。
战船检修,火炮试射,士兵整装列队,士气如沸。
吴绎昕彻夜核对粮册,徐妙锦部署港口防御,阿岩亲自检查每一艘战舰的火药储备。
而在“荆南号”船首,朱柏独立于海风之中,远眺北方苍茫夜空。
他知道,这一去,或将成就千古霸业,或将成为史书一笔轻描淡写的败寇。
但他别无选择。
南方看似安稳,实则内有权臣掣肘,外有强敌环伺;
北方虽乱,却处处皆是机会,遍地皆是资源。
真正的棋手,从不在安全处落子。
他缓缓闭眼,低声自语:
“建文也好,燕王也罢……这盘棋,我不再是看客。”
“我要做执子之人。”
而在遥远的黑砂岛上,巴颂仍在等待下一单“生意”。
他不知道,三天之后,一支挂着黑帆的容美舰队即将抵达。
那一夜,不会有谈判,不会有警告。
只有火光冲天,血染潮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