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上来,也无人认领。
更何况,当年打生桩的陋习也不少见。
“线索断了。”
“若是能找到三叔当年的工友,或许还有办法。”
至于信件,三叔向来报喜不报忧。
更何况那个年代信件遗失是常事,从寄信到收信,要经过无数人的手、无数辆交通工具,家里收到的最后一封信,未必是三叔最后寄出的那封。
既然大富鞋厂待遇不好,三叔又不傻,怎会不换工作?
陆凡在原地踱着步,神识一直笼罩着新区。
当年的农田、工厂,如今已建起高楼大厦,许多当年的打工仔也留了下来买房——只不过大产权房基本与打工仔无缘,陆凡停留的地方,大多是小产权房聚集区。
某家川粤菜馆。
一对六十岁左右的夫妻在厨房忙活,两人交流用的是别扭的普通话,看样子不是同一个地方的人。
前台由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负责,服务员应该是她的两个弟弟。
这对夫妻大概是三十岁左右结的婚——若是在老家,二十七八岁结婚都算晚的了。
没办法,陆凡只能找这些当年的打工仔逐一询问。
选择这对夫妻,正是因为他们的年龄——最早一批出来打工的人,大多是这个岁数。
湖广本就相邻,当年出来打工的,多是西南和江南、江西一带的人。
这个年龄段的打工仔,当年大概率走遍了所有有工厂的地方。
陆凡点了两份菜,吃完时,夫妻俩的忙碌也渐渐停了下来。
“叫你爸妈过来一下。”
陆凡对其中一个男孩说道。
很快,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带着几分拘谨问道:“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不是,我想打听点事。”
陆凡直接扔出一万块钱放在桌上。
“这……打听事您直说就行,钱就算了。”
“我会耽误你不少时间,还得让你费心回忆,这钱你拿着吧。我不缺这点钱,你收下,我也安心。”
陆凡说道。
“那您问吧!正好我也歇歇。”
男人没有收钱,而是坐在陆凡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几十年前的大富鞋厂,你知道吗?”
男人沉思许久,“您说的是长安那家?”
“对。”
“我当年在他们对面街道打工,知道这家厂。”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陆云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