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是……51万港币。”
顺着陈伯森的手指，汪仲涵看到了报纸上面那个加大加粗的单日票房数字。
惊愕诧异，瞳孔一震。
“也就是说……”
“没错，就是这样。”
颔首点头的陈伯森直接笑出了声，很是畅然愉悦。
那是一份精准看中了某个不被看好的人，而这个人最后还真就很厉害的愉悦。
一种奇妙的成就感。
……
九龙，尖东。
在一家名为【四季】的咖啡厅里。
伴随着一曲舒缓悦耳的纯音乐，清新雅致的临窗雅座上，在侍者的微笑引领下，颜祖缓缓落座。
“先生，您的咖啡。”
微笑感谢的颜祖，也等来了女侍者的甜美微笑回应。
随后，也就过了两分钟。
通过特制的兰花木竹窗，眺望着外面维多利亚港风景的颜祖，便等来了此次相约的人。
一左一右，两个人，一个是32岁的短发女人，一个是26岁的长发女人。
“阿祖已经到了。”
走上楼的许安华，在看到窗边的颜祖后，先是一愣，向旁边的张爱嘉轻声一语。
随即，大踏步快走，迅速来到了窗边，朝着颜祖道。
“抱歉，阿祖，让你久等了。”
“我们来迟了。”
朝着墙壁上面的时钟一个浅笑示意，颜祖应道。
相约的时间是早上十点，所以双方其实都是早到。
前世养成的一个小习惯，让颜祖做什么事情，都喜欢留出一点点时间来以防万一。
三人落座，点了咖啡。
随即。
今天是一身风衣和毛衣搭配的张爱嘉，从包里摸出了一份折叠好的报纸，朝着颜祖打趣道。
“来。”
“我们的大导演，哦，不对，应该是十八岁的天才导演，影坛的超级新星，今年圣诞档的无敌王者，未来可期的编导界新人王……”
一大串略显中二和羞耻的头衔，从张爱嘉的口中飞了出来。
然后在张爱嘉的嘿嘿笑里，成功让颜祖扶额。
“请饶过我吧。”
虽然听着有些微的舒爽，但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搞，即便是心大的颜祖，那也是有些着不住啊~
“还有，什么获奖感言？”
“我哪儿获奖了？”
“看！”
“天才导演，最强新星，猛过程龙，胜过《笑拳怪招》，豪夺1979年度单日最高票房记录！”
“新纪录，52万，压过了《笑拳怪招》的51万。”
“而且今天还在加场，新纪录肯定还能刷新。”
虽然嘴上说的是一本正经，但张爱嘉和许安华看着颜祖的一系列反应，已经是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阿祖，你这部《鬼打鬼》也太厉害了。”
“这个票房，简直爆炸。”
“而且这还只是你的第一部作品啊。”
许安华在这边钦佩和感慨。
而张爱嘉则是张嘴问道。
“有什么感想？”
“有一点吧。”
“至于感想，这有什么好感想的。”
搅拌着咖啡，颜祖笑了笑，而后便以一个平静自然的悠哉姿态，浅笑道。
“年度单日最高票房记录……”
“一个小成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