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不凡,那我梁山便卖你等一个面子,告辞!”
雷横大吼一声:“贼人休走!弟兄们,给我上!”
他一马当先,身后那些差役、士兵却畏缩不前。
扈三娘哈哈大笑,拨马对李大户道:“李大户,念你平日行事尚留一线,今日又有两位都头在此护你,那便先饶你一命。日后若再敢作恶,我梁山定不轻饶!”
李大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小人谨记,小人谨记!日后定当改过自新,多行善事!”
扈三娘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挥手,高声道:“撤!”
四百骑兵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尘土和两具血淋淋的尸首。
李大户又忙给朱同、雷横二人磕头不止,他是真的吓坏,刚刚险些也就身首异处了。
朱同、雷横二人收险尸首,让李大户当证人,一并返回县城。
郓城县衙接到朱同、雷横的回报,知县时文彬不敢怠慢,一面将详情录入公文,一面亲自修书一封,将两份文书一并封好,派遣心腹快马呈送济州府。
等济州府尹收到信后,先看了时文彬的私信,后看录有的口供、证词的申状,这才面露喜色,是这些时日唯一听到的好消息。
他将文书反复看了几遍,目光落在朱同、雷横二人的名字上,沉吟半响。
随即,他提笔写下一道牒文,盖上府印,命人火速传唤二人前来府衙听令。
朱同、雷横二人不敢耽搁,星夜兼程赶至济州。入了府衙,在堂下参见府尹。
府尹端坐堂上,细细打量着二人。
只见朱同身长八尺,髯长三尺,面如重枣,目若朗星,确有大将之风。
雷横虽不及朱同相貌堂堂,却也体格壮硕,透着一股悍勇之气,比之黄安强得许多。
这二人的形貌气质让他有种安心之感。
府尹心中暗暗点头,便知时文彬所言不虚。
“你二人与那梁山女贼交手的情形,再细细说来。”府尹声音平缓,听不出喜怒。
朱同、雷横便将当日情形一五一十地又复述了一遍,尤其细致地描述了那女贼的武艺与梁山兵马的精锐。
府尹听罢,和这些时日各县送来的文书一致,都说梁山有个女大王,武艺高超,县里的县尉都头无人敢战。
待二人说完,府尹强压心中迫切,故作镇静地言道:“梁山贼势猖獗,非一州之力所能剿灭。本官欲向朝廷保举你二人暂领州中兵马,朱同暂代正团练使,雷横暂代副团练使,专司守御之责,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朱同、雷横闻言,急急下拜:“我二人不过县中都头,何德何能,敢当此重任。府尹相公厚爱,我等愧不敢当。”
府尹摆了摆手:“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人。你二人既有忠勇之心,又有退敌之能,便是最佳人选。此事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他随即命人取来笔墨,当着二人的面,亲自草拟了一份奏折,详述梁山贼寇之患与地方兵力之微,并力荐朱同、雷横二人之才。写罢,他用上府印,密封妥当,对一旁的亲随道:“立即备下快马,八百里加急,送往东京枢密院。”
数日后,朱同、雷横二人送来一封秘信到梁山,详述了济州府的任命以及府尹已将保状发往东京之事。
聚义厅内,众头领传阅书信,无不抚掌大笑,皆赞扈三娘这出戏演得天衣无缝。
扈三娘今日未着戎装,换了一身寻常衣衫,听着众人夸赞,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她悄悄抬眼去看上首的林冲,正对上林冲投来的目光。那目光中带着赞许与笑意,扈三娘心头一跳,连忙低下头去,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待众人笑过,吴用起身,对林冲拱手道:“哥哥,如今朱、雷二位兄弟已暂掌州中兵马,我等先前之谋,已成其一。下一步,该当如何行事?”
林冲道:“军师有何高见?”
吴用捻须道:“兵法云,因粮于敌”。如今我等既已在官府棋盘上落下此子,便可借朝廷之名,募兵练卒,厚积钱粮。待兵精粮足之日,这些人马便是我梁山的一支奇兵。此为养兵于朝,用兵于我”之计。”
林冲点头道:“军师所言,正合我意。那便劳烦军师代我草拟一封回信。”
此策,正是林冲全盘计划中的一环。如今的梁山,若裂土封王,无异于自取灭亡。还需要暗中积蓄力量,将这山东各州暗暗化为梁山的地盘,只待时机成熟,再掀桌子。
正商议间,一名喽罗来报:“启禀寨主,山下有一人,自称清风山来的使者,说有天大的急事求见!”
林冲目光一凝:“带他上来。”
片刻后,那使者被带上聚义厅。
此人一身风尘,一见到林冲与众头领,便“扑通”跪倒,叩首道:“小人叩见林寨主,叩见诸位头领!”
林冲示意他平身,问道:“你所来何事?”
那使者从怀中摸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双手高高奉上:“小人奉宋江宋押司之命,特来呈上书信!”
宋江?
林冲接过信,拆开火漆,抽出信纸,一目十行地扫过。
信中言辞恳切,先是恭维梁山声威汝日隆,接着便诉说清风山之危。
原来呼延灼兵败后,投了青州知府慕容彦达,慕容彦达请呼延灼和青州兵马统制秦明,分头清剿境内山匪。
前日,二龙山已被攻破,如今兵锋直指清风山、桃花山,朝不保夕。
信中又提及,清风山上有“锦毛虎”燕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