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哥哥曾言,要在梁山建一百零九座独院,还要建可容纳十万人的营房!莫不是————莫不是将来我梁山要聚齐一百零九位好汉,坐拥十万大军!”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倒吸一口凉气,随即个个热血沸腾,眼中放出光来。
彭玘更是心头一震,只觉得先前那股朦胧的预感,此刻变得渐渐清淅。
四日后,青州府城。
“镇三山”黄信一身尘土,狼狈不堪地冲入青州城,直奔府衙。
慕容知府见他这副模样,皱眉问道:“黄督监,何事这般惊慌?”
黄信喘着粗气禀道:“知府相公,大事不好!那清风寨副知寨花荣反了!他劫了大寨,夺了无数兵甲钱粮,领着人马又躲回清风山去了!”
慕容知府闻言,嘴角露出一丝讥讽,慢条斯理地道:“清风山这伙贼人,当真不知死活。早知如此,便该让呼延将军先去踏平了那清风山,也省得再去理会什么桃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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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信急道:“那呼延将军何时才能回城?”
慕容知府呷了口茶,冷笑道:“怎地?本府的兵马总管是摆设不成?岂能把朝廷的客将当骡子一般使唤?”
说罢,便命长随去请指挥司总管兵马秦统制前来议事。
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悟、气质勇武的汉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正是秦明。
他先向慕容知府行了礼,又见黄信一身狼狈,便问道:“是何处的贼人,敢在这时节跳出来生事?”
慕容知府皮笑肉不笑地道:“还不是青州的老毛病?如今更是长了本事,连花荣那厮都反了,杀了刘知寨,劫了清风寨。呵呵————秦统制,依本府看,不如等呼延将军得胜归来,再请他移步,去剿了那清风山如何?”
这话字字诛心,秦明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他重重一抱拳,声如洪钟地道:“不须公祖忧心,更不劳呼延将军奔波,不得歇息!下官这便点起军马,若不踏平清风山,擒了那伙反贼,誓不回见公祖!”
黄信也赶忙跨出一步道:“知府相公,下官愿随秦总管同去,定要亲手夺回寨子!”
慕容知府懒洋洋地摆了摆手:“既如此,本府便静候二位佳音了。
二人抱拳告退,径直奔赴指挥司,点起一百马军、四百步军,打出“兵马总管秦统制”的旗号,浩浩荡荡杀出城去。
刚出城门,黄信回头望了一眼城头,颇为不满地对秦明道:“恩官,你看这知府,既不犒军,也不出城相送,分明是轻视我等!”
秦明本就一肚子火,闻言更是眉头紧锁,厉声斥责道:“你还有脸说!你自号镇三山”,结果呢?青州三山,倒有两山是刚来的呼延将军平的!如今你连个清风山都镇不住,反被人家夺了寨子,还有何面目让知府相公看得起你!”
黄信被骂得面红耳赤,讪讪笑道:“知府不给末将脸面,总该给恩官几分薄面才是。”
秦明面色一沉,从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打马向前,不再理会他。
清风山,聚义厅内。
厅中堆满了刚从清风寨劫来的钱粮、兵器、盔甲,喽罗们个个喜气洋洋,整个山寨都沉浸在一种亢奋之中。
这些年,全仗着花荣镇住清风寨,清风山的贼人才不敢肆意妄为。
如今,花荣也成了自家人,那黄信如何抵挡得住?简直是摧枯拉朽,不堪一击。
花荣从寨中接回了妻子与妹子花小妹。而那刘知寨的夫人,则被王矮虎拖进了自己房中。
众人聚在厅上,商议着下一步的去向。
燕顺首先开口道:“宋江哥哥,如今我等劫了官府的寨子,官军不日便至。
不知梁山那边,是何态度?”
宋江拍着胸脯道:“燕顺兄弟放心!梁山泊主林冲林教头,乃是江湖上第一条好汉,义薄云天,胸襟广阔,定会收纳我等。况且我义兄晁盖也在山上,他最是仗义疏财,喜交天下豪杰。诸位兄弟去了,他定然欢喜!”
花荣道:“既然宋江哥哥这般说,小弟寻思,既已救出家小,事不宜迟,我等不如即刻动身,前往梁山。一来免得被呼延灼与秦明前后夹击,二来也将这些钱粮兵甲作为上山的见面礼,岂不两全?”
宋江点头道:“花荣贤弟所言极是。我等这便收拾行装,即刻启程!”
几位头领都觉此计甚好,便各自去吩咐喽罗们装车备马。
燕顺看了一圈,不见王英,便问道:“王英兄弟何在?”
一个喽罗上前,小声回禀道:“王头领说————说他先去收拾刘高的那婆娘。
“”
此话一出,宋江和花荣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燕顺本想打趣几句,见状也立刻收了笑容,把脸一绷,喝道:“胡闹!快去把他叫来!”
那喽罗哪里敢去,只是缩着脖子,杵在原地不动。谁都知道王英的脾性,这时候去搅了他的好事,那股邪火还不得撒在自己身上?
燕顺见状大怒,骂了一声,提着刀便直奔王英的房间而去。
宋江、花荣和郑天寿见状忙紧随其后,生怕伤了和气。
只听“砰”的一声,燕顺一脚踹开房门。只见王英已脱了上衣,正对着床上那瑟瑟发抖的妇人动手动脚,脸上满是猥琐的淫笑。
那刘高夫人在入寨时,亲眼见到自己丈夫被剖心挖肝,挂在寨门之上,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尤如待宰的羔羊,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