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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小李广(2 / 4)

打闹,银铃般的笑声在暮色中格外清脆。

年迈的保正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手中摇着蒲扇,慈祥地看着这些顽童,面露追忆。

村中小径两旁,家家门前都种着时令蔬菜。豆角藤蔓爬满了篱笆,沉甸甸的豆荚泛着青翠的光泽。几只母鸡领着小鸡仔在菜园里觅食,咯咯声此起彼伏。

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传来女子轻柔的哼唱声,那是年轻的媳妇在哄着怀中的婴儿入睡。

村东头的水井旁,几个妇人正在洗涮衣物,一边干活一边闲话家常,说着谁家的庄稼长得好,谁家的儿子要娶媳妇了。

远处田野里,蛙声阵阵,蛐蛐儿也在草丛中低声吟唱。微风徐来,带着泥土的芳香和青草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村中那座小小的土地庙里,香火始终不断,各家村民时时去补香。

随着不同家的人喊着各家娃的名字,“狗蛋————剩————二子————回家吃饭喽————”

接着便是孩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直到夜黑了,各家各户陆续熄了灯火,整个村庄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宁静祥和。偶尔传来几声狗吠,也很快归于平静。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村庄,本该一直这样安宁下去。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撕破了夜的宁静。

村中的狗儿们察觉到危险,狂吠不止,声音尖厉而惊恐。

紧接着,喊杀声如潮水般涌起,瞬间淹没整个村庄。

“啊——”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爹——爹——”一个孩童的哭喊声从某户人家传出,声音里带着绝望的颤斗。

“饶命啊,饶命啊!什么都给你们!”一个老者的哀求声在夜风中飘荡,随即被一声闷响打断。

燕顺手持朴刀,如恶鬼般冲入村庄。他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条性命。鲜血溅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怖。

“杀!一个不留!”燕顺嘶吼着,声音里带着疯狂的兴奋。

有两人骑在马上紧随其后。一个身披秦明的明光铠甲,胯下骑着秦明的那匹黄骠马,手中高举着狼牙棒,在村中央大声呼喊:“我秦明反了!青州城容不下我,我便杀个痛快!”

另一个穿着黄信的青色战袍,骑着黄信的乌雅马,手持丧门剑,也在高声叫嚷:“我乃黄信,随我恩公一并反了!今夜血洗此村,以示决心!”

二人说罢,便策马冲入杀戮的行列。

火光冲天而起,那是茅草屋被点燃了。橘红色的火舌舔舐着夜空,将整个村庄照得通明。在火光的映照下,到处都是奔逃的身影和倒下的尸体。

花荣藏身在暗处,看着眼前的人间炼狱,面沉似水,看似平静,胸膛却起伏剧烈。

这时从远处有一条由火把组成的长龙蜿蜒而至。

这景象瞬间将花荣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眯起眼睛,凭借多年的军旅经验,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火把的数量和排列,透露出这支队伍的规模,怕是有几百之众。

花荣心头一紧:不好,这是呼延灼杀过来了。

他从马鞍上取下铜锣,用力敲响。“哐哐哐——”急促的锣声在夜空中回荡,这是撤退的信号。无论来的是不是呼延灼,都不是清风山这些乌合之众能抗衡的。

大多数百姓都已经听到,看见假秦明和假黄信的所作所为,嫁祸的目的已经达成,再多造杀孽便毫无意义。

但花荣高估了清风山的军纪。这些喽罗正杀戮劫掠得兴奋,哪里顾得上这铜锣声?有几个听到信号退出战斗的,见其他人还在抢劫财物,竟又冲回屋子,继续施暴。

倒是燕顺、郑天寿听见这敲锣声,抬头查看火光方向,这才意识到危险临头,大吼大叫着:“撤!快撤!官军来了!”

然而机会转瞬即逝。

只见有三匹快马如离弦之箭,速度极快地冲来。马蹄声如雷鸣,几乎毫无停滞就杀入村中。

为首的是一个光头大和尚,手中禅杖舞得虎虎生风,一杖下去,清风山喽罗的脑袋如西瓜般爆裂,脑浆四溅。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子,手持双刀,刀光如雪花飞舞,所过之处如砍瓜切菜,断臂残肢满地。

最后一人是个魁悟汉子,手持一杆丈八点钢蛇矛,枪尖寒光闪铄。每一次出手,都是一点一刺,血花绽放,便收割了一条人命。

原本还嚣张跋扈的清风山众人,刚刚还是屠戮百姓的猎手,倾刻间成了待宰的猎物。

花荣看得目定口呆:这三人的功夫竟恁地了得!

那手持钢矛的汉子锁定了假扮秦明的喽罗,长矛如毒蛇吐信,一个回合就将那人刺了个对穿。鲜血顺着矛尖滴落,在火光映照下格外刺目。

紧接着,假扮黄信的喽罗也被那女子一刀削掉脑袋,头颅滚落在地,双眼还瞪得滚圆。

花荣心中大急,那两幅盔甲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否则宋江哥哥的嫁祸之计便前功尽弃!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大多数人来不及反应。

花荣深吸一口气,探手抓起一支羽箭,动作娴熟地捻弓搭箭,瞄向那个使用丈八蛇矛的汉子。箭头锁定对方的咽喉,以他百步穿杨的箭法,完全可以做到这个距离内一箭封喉。

然而,就在弓弦即将松开的瞬间,他的手腕却鬼使神差地微微一抬。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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