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谁给一个“本不存在”的人发身份证?
正想着,星盘忽然嗡了一声。
寒星脸色一变:“有人在看我们?”
我盯着那行字,没说话。
是另一个“我”在连线。
星盘的光忽明忽暗,像是信号不稳定。那行字闪了几下,突然变成一句完全不搭的话:
我抬手就想敲它。
可就在这时,地面又是一颤。
不是水,是震动。
来自地底深处,规律,缓慢,像心跳。
咚、咚、咚。
星盘上的篆文开始重组,不再是弹幕,而是一行行古文浮现:
寒星念完最后一句,抬头看我:“所以……渡魂舟的名字,是你?”
“不是名字。”我盯着星盘,“是产权登记。”
她没懂。
我也没解释。
因为就在这时,星盘中央的血契印记突然亮了一下。
不是寒星的金光,是红的,像血滴入水,迅速晕开。
紧接着,一个新的坐标浮现。
不在东极荒漠,不在十八渊,也不在冥河。
云海裂痕正下方,三万丈地脉尽头。
寒星盯着那位置,声音发紧:“这就是碑文说的那个……天墓?”
“一半是。”我合上折扇,轻轻敲了敲星盘边缘,“另一半,还得去问那个把自己刻在船头的人。”
她猛地看向我:“你是说……过去的你?”
“不是过去。”我冷笑,“是还没死透的备案。”
星盘的光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一丝细线连着残页。那残页躺在地上,四个字“混沌初开”还在,边缘蓝火微颤,像是随时会灭。
它自己翻了个面。
背面原本空白的地方,浮现出三个新字:
我僵在原地。
寒星伸手想去碰。
我一把拦住她手腕。
她的皮肤很凉。
我的手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