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之处,也是天律崩解的第一现场。三千年来,这里积攒了多少被废弃的规则残片?多少未被执行的因果判决?
这种地方,最容易出现“系统卡顿”。
我蹲下身,掌心贴地,闭目感知。
灵力虽弱,但异瞳还能用。透过琉璃镜的裂缝,我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命运的语法错误。
地面之下,有一条极细的光丝在游走,淡金色,断断续续,像老电视信号不良时的画面雪花。它不走直线,也不遵循任何已知法则,时而快进,时而倒退,甚至在同一时刻出现在两个不同位置。
时间乱流。
而且就在脚下。
我盯着那条光丝,慢慢勾起嘴角。
渊主啊渊主,你以为守在鬼市门口就能瓮中捉鳖?
打架不一定非得到场。
有时候,提前半秒出手,就够了。
我抬起右手,将折扇从腰间抽出,扇骨上的“诈”字朝外。这不是武器,是校准器。三千年前我就是靠它在雷劫中测出那03秒的卡顿。
现在,我要用它锁定这片时间洼地的峰值。
左手 anwhile 按住胸口碎片,与魂印共鸣,准备在跃迁瞬间引爆双生共振,强行撕开通道。
一切就绪。
等。
等那条光丝流经我脚下的瞬间,就是破局之时。
风停了,连尘埃都不再飘动。整个废墟陷入一种诡异的静止,仿佛时间本身也在屏息。
我盯着地面,呼吸放轻。
光丝缓缓靠近。
近了。
手册忽然又震了一下。
没有文字浮现。
只是那本存在于脑海中的古籍,轻轻翻过了一页。
像有人在我背后,无声地说了一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