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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那个姓马的已经被卢鏜杀了吧?”
“那倒没有。”吴懋宣咳嗽两声,“但舌头被隔,喉咙被药哑,双手都被砍去。”
徐渭看了眼陈锐,“故技重施啊。”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陈锐摇摇头,“他卢鏜也不怕朝中再遣御史细查。
走马溪一战,就是卢鏜擒获番商,指其中三人为马六甲王子,在朝中遣派御史南下查问的时候,卢鏜將三人药哑剁手。
徐渭嘿了声,“此一时彼一时。”
也是,如今大明不多的兵力,主要布防在河南、湖广、山西、陕西,西南的贵州、云南还有土司叛乱,连山东都成为弃子了,哪里有精力去管东南啊。
而卢鏜,是东南为数不多拿得出手的將领了。
徐渭伸了个懒腰,“也就这样了,浙江指挥使,能得手最好,就算不能得手,也无所谓。”
吴懋宣撇撇嘴,“我倒是想跟著岳父去舟山,在杭州———憋屈的很。”
这种屈一方面是指吴懋宣对卫所兵的失望,这几日的战事中,吴懋宣也持刀临阵,並不是只坐在后方的。
另一方面也是指吴懋宣被上司、同僚的排斥,当日护卫军抵钱塘县城,只有吴懋宣一人出城,立场不言而明。
“再等等吧。”万表摇摇头,“不过家里老大倒是可以送去舟山。”
吴懋宣的长子也十八岁了。
吴懋宣迟疑了片刻后,用力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