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城西募兵处。
人群排成长龙,一个个精壮汉子,等待着检验入营。
在队伍的末尾,一前一后站着两人。
前面一人,身形精悍,身穿粗布衣衫。
轮到他时,募兵军官头也不抬,问道:
“姓名?”
“赵靖忠。”
军官提笔在名册上记录下来,挥挥手:
“下一个!”
赵靖忠默默走到一旁,低垂的眼睑下,寒光一闪而逝。
排在其后的,是一名面容刚毅的青年。
“姓名?”
军官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忠嗣。”
军官依言记录,并未多问。
塞外古道。
一万精骑在薛仁贵的率领下,人衔枚,马裹蹄,沿着燕山山脉悄然东进。
这一日,大军抵达潞县以北七十里的一处山谷。
中军大帐内,薛仁贵与徐庶对坐于地图前。
“元首先生,根据斥候回报,公孙瓒主力五万余人,正日夜不停地猛攻潞县。
刘幽州据城死守,连日鏖战,兵力、物资消耗巨大,形势岌岌可危。”
薛仁贵指着地图上的潞县,沉声道。
徐庶轻抚短须,目光扫过潞县周边地形,最终落在公孙瓒大营的后方。
“兵法云:‘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公孙瓒此刻志在必得,全军注意力皆在潞县城墙”
与此同时,公孙瓒大营。
“报——!”
斥候飞奔入帐,
“启禀主公,井陉、飞狐陉方向发现大量晋阳军旗帜,
兵力估计不下万人,正缓慢向我军移动!”
“什么?!”
公孙瓒猛地从主位上站起,一脸怒气,
“刘辩小儿!
当日酸枣会盟,吾以赵云交换,他才许我前将军之位!
如今我与刘虞之争,乃幽州内务,他竟真敢派兵来援刘虞老儿?
真当某是好欺负的吗?!”
其弟公孙越立刻附和:
“兄长!刘辩狡诈,设计诈死诱杀袁本初,实乃阴险小人!
幽州是吾等基业,岂容他插手?
他既敢派兵来,正好!
连刘虞带他的援军,一并吃掉!
让天下人知道,幽州是谁的天下!”
大将严纲也抱拳道:
“主公,晋阳军远来,兵力不过万余,且分兵两路佯动,显是心虚!
末将以为,当趁其主力未至,加紧攻城!
只要破了潞县,擒杀刘虞,晋阳军便是赶来,也己无力回天!
届时是战是和,主动权在我!”
帐内众将纷纷称是。
公孙瓒眼中寒光闪烁,目光投向一旁的韩擒虎:
“擒虎,你以为如何?”
韩擒虎沉吟片刻,方缓缓开口道:
“主公,诸位将军所言,不无道理。
然刘辩能屡破强敌,绝非侥幸。
其麾下岳飞、李靖等皆善用兵。
此次只派万余兵力东进,末将总觉得有些蹊跷。”
“哦?”
公孙瓒眉头一皱。
韩擒虎走到地图前,指向潞县后方广袤的区域:
“刘辩若真心救援刘虞,最佳策略并非从正面硬撼我军,
而是应派一支精锐,迂回至我军侧后,与刘虞守军形成夹击之势!
此方为上策。
末将担心,晋阳己有奇兵潜行至我军附近!”
公孙瓒闻言,脸色微变:
“刘辩小儿又设下了奸计不成?”
“不得不防!”
韩擒虎沉声道,
“请主公加派斥候,尤其向北、向西方向,扩大搜索范围,严密监控一切可疑动向。
若真有晋阳奇兵来袭,正好以逸待劳,将其歼灭于野!”
公孙瓒点了点头,当即下令:
“严纲,加派三倍斥候,给吾仔细地搜!尤其是北面燕山方向!”
数日后,派往各方的斥候陆续回报,并未发现兵力聚集的迹象。
“再探!加强斥候,扩大范围!”
公孙瓒冷声下令。
又是数日,斥候来报,依旧未曾发现任何迹象。
公孙瓒眼中的疑虑逐渐褪去。
韩擒虎面色却依旧凝重:
“主公,斥候未发现踪迹,未必就意味着绝对安全。
燕山山脉广袤,小股精锐若寻得隐秘小路,昼伏夜出,未必不能避开我军耳目。
末将建议,再等几日,待各条可能路径都确认无虞,再全力攻城不迟!
刘虞己是瓮中之鳖,早几日晚几日,并无大碍。可若是后方有失”
“擒虎啊擒虎,你太过谨慎了!”
公孙瓒有些不耐地摆了摆手,
“那燕山险峻,大队人马如何能够悄无声息地穿越?
即便真有那么几个不要命的,带着小股部队钻山越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