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偏殿。
刘协独坐主位,手中攥着一封来自暗厂的密报。
晋阳,唐婉临盆在即,预计产期就在两月之内!
“呵呵呵”
“朕的好皇侄啊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只盼你福薄,怕是刚出生,就要没了父皇疼爱了吧?!”
刘协豁然起身,走到殿中悬挂的巨大地图前,凝视着晋阳的方向。
“唐婉生产,晋阳宫禁必乱,守卫重心转移,此乃天赐良机!
赵靖忠阿若
朕耗费心血将你们送入晋阳,如今,就看你们的了!
莫要辜负朕的期望!”
良久,刘协深吸一口气,
“暗厂之事需加紧布置,但明面上的攻势,亦不能停。
朕,也要好好谋划后面之事了!”
刘协转身,对殿外沉声道:
“传旨!明日辰时,升朝议事!”
翌日,德阳殿。
刘协端坐于龙椅之上,杨思勖、纪纲一左一右,垂手侍立。
下方,文武百官分列两旁。
左列以杨彪,黄琬,王允等老臣为首,
其后是赵普,以及姚广孝、陈庆之、耿弇等新投之人。
右列,杨林,檀道济,皇甫嵩,朱儁,伍云召,夏鲁奇,
郭知运,张济,李嗣业,梁林,罗士信等将俱在。
(裴元庆,裴行俨还未回到洛阳。)
(李绩镇守弘农郡,麾下魏文通,史文恭,新文礼。)
(杨素镇守河内郡,麾下呼延庆,呼延平,徐荣。)
“众卿平身。”
刘协看向众臣,
“近日天下动荡,逆兄刘辩窃据并凉,野心勃勃!
益州刘焉公然称帝,实乃国贼之首!
朕心忧社稷,夜不能寐!
今日召集群臣,便是要议一议,我大汉下一步,当如何进取,以安天下,以正视听?”
话音刚落,司空杨彪率先出列,持笏道:
“陛下,老臣以为,当务之急乃是巩固根本,劝课农桑,积蓄粮草,整顿军备。
待根基稳固,兵精粮足,再图西方不迟。”
此言一出,下方议论纷纷。
赵普迈步而出,朗声道:
“杨司空所言,亦有道理。
然则,如今天下汹汹,诸侯并起,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刘辩在晋阳招兵买马,声势日隆!
刘焉据益州天险,僭越称制!
刘表虽受陛下诏令方得镇荆州,如今坐拥江汉,却观望成败,未显忠心!
乃至交扬等地,亦是不臣之心渐起。
若我等一味固守,坐视他人壮大,恐错失良机,将来图之更难!”
“赵太常所言甚是!”
王允接口道,
“司隶西战之地,不可久守。
必须主动出击,开拓疆土,方能扭转态势。
只是该向何处用兵,还需慎重。”
皇甫嵩沉吟道:
“凉州,韩遂仍在,羌胡势力仍存,凭那马腾,守不住凉州!
今李绩将军镇守弘农,或可遣一大军配合,攻取凉州!”
朱儁则道:“刘焉僭号逆天,罪不容诛!
益州虽险,然名不正则言不顺,陛下若兴王师讨逆,天下必有响应者!”
众人各抒己见,刘协静静听着,目光却投向了班列中较为靠后的位置。
“庆之,你素善筹谋,精通军略,对此有何高见?”
陈庆之出列,拱手道:
“陛下,诸位大人所言皆有道理。
然臣以为,用兵之道,在于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凉州虽好,然刘辩必有重兵防范,强攻恐难速胜,易成僵持。”
“益州刘焉,年老昏聩,内部亦非铁板一块。
益州虽有关隘之险,然其北部门户汉中,张鲁与刘焉貌合神离,此或可为我突破口。
陛下乃天下正朔,讨伐僭逆,名正言顺!
若能以精兵奇袭,拿下汉中,则益州门户洞开。
益州物产丰饶,号称天府之国,得之可为陛下霸业之基!
届时,陛下握司隶、益州,居高临下,方可真正与刘辩形成东西对峙之势!”
刘协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微微颌首,又看向耿弇:
“耿将军乃云台名将之后,你认为呢?”
耿弇踏步而出,朗声道:
“陛下,陈将军奇袭益州之策,虽妙,然风险亦大,且路途遥远,粮草转运困难。
臣之见,当先巩固近畿,扫清肘腋之患!
并州刘辩,乃陛下心腹大患,与其远求益州,不如近图并州!”
耿弇走到地图前,手指河内郡方向:
“刘辩地盘扩张过快,冀州未平,幽州战事又起,兵力必然分散。
陛下可命杨素将军在河内方向加强攻势,佯装主力,吸引刘辩注意。
同时,另遣一军,自河东出,首插并州腹地!
臣愿为先锋,只要陛下予我精兵,必为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