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清淅感知到,盾墙的能量节点在每三块盾牌的衔接处,射手的蓄力峰值还有三秒,侧翼天将的能量波动在左数第三人身形最不稳——这些细微破绽,在常人眼中根本无从察觉,却成了他破阵的关键。
“来得正好。”龙炎低喝一声,右手弑神戟猛地拄地,赤红色火焰顺着戟杆爬升至顶端,突然炸开成一片扇形火幕。
火幕并非炽热的焚毁灭绝之火,而是带着粘稠质感的“滞燃炎”,粘在最先冲来的能量盾上,瞬间化作一层暗红色的灼热薄膜。
盾兵只觉得掌心传来滚烫的触感,能量盾的光芒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滞燃炎不毁盾,却能快速吞噬盾面的恒星能量。
“盾墙不稳!推进!”前排队长嘶吼着发力,试图顶着火焰撞开龙炎
可龙炎已踩着诡异的步伐绕到盾阵侧面,左手龙爪泛起淡红光晕,指尖精准扣住两块盾牌的衔接缝隙。
他手腕轻轻一拧,看似随意的动作却带着千钧之力,“咔嚓”一声脆响,两块盾牌的能量节点被生生拧碎,盾墙瞬间出现一道半米宽的缺口。
不等盾兵填补缺口,龙炎身形已如离弦之箭窜入阵中。
弑神戟在他手中化作一道红光,戟杆横扫时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砸在天兵的肩甲上,暗金色战甲瞬间凹陷,人被震得倒飞出去,却只是肩胛骨脱臼,落地后还能挣扎着爬起;
遇到试图格挡的炎阳枪,他便用戟尖精准挑开枪杆,龙爪顺势抓住枪尾,稍一用力便将精钢枪杆拧成麻花,却始终避开持枪兵的手腕。
“后排射击!”指挥的天将见阵形大乱,立刻下令开火。
密集的橙红色能量光束如暴雨般袭来,龙炎却不慌不忙,背后突然展开一对赤红色的火焰龙翼。
龙翼扇动的瞬间,无数细小的火焰鳞片飞溅而出,在空中组成一道旋转的“炎龙盾”——光束撞在盾上,便被鳞片折射得四散开来,落在地面炸出一个个浅坑,竟没伤到龙炎分毫。
解决完正面攻势,龙炎转头看向两侧突袭的天将。左数第三名天将正举着烈阳刃劈向他的后脑,刃风带着割裂空气的锐响。
龙炎头也不回,左脚猛地向后一踹,鞋底的龙鳞擦着烈阳刃的刃面划过,带起一串火星。
同时右手弑神戟反手一挑,戟头精准勾住天将的腰带,借着对方前冲的力道猛地往上一扬——天将整个人被掀飞至半空,在他惊呼出声时,龙炎已纵身追上,龙爪轻轻按在他的战甲后背,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火焰能量涌入,天将的战甲瞬间失去光泽,人如断线的风筝般摔在地上,虽浑身酸软却毫发无伤。
这便是龙炎的战斗逻辑:对盾兵,毁其盾却不伤其骨;
对射手,废其枪却不碰其体;
对天将,卸其力却不损其神。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经过精准计算,龙爪的力道永远控制在“震伤经脉”与“骨折脱臼”之间,火焰的温度也始终保持在“焚毁能量”而非“灼烧肉体”的阈值。
暗金色竖瞳里闪过一丝算计——这些天兵天将都是现成的“经验包”,今日重创他们,烈阳定会耗费资源救治,下次再打,这些人又能提供融合度,杀了岂不可惜?
龙炎的赤红色身影在战阵中穿梭,如同一道燃烧的闪电。
弑神戟挥舞间,没有血腥的屠戮,却有此起彼伏的兵器断裂声、战甲碎裂声与痛呼声。
他时而用“炎龙摆尾”将一排盾兵扫倒,龙尾的火焰只燎焦他们的战甲;
时而用“龙爪擒拿手”捏住袭来的烈阳刃,稍一用力便将刃身掰弯,同时指尖的火焰顺着刃杆窜去,废了天将的能量输出;
遇到密集的射手群,他便跃起在空中旋转,龙翼扇动出大片滞燃炎,将所有炎阳枪的能量内核尽数烧毁,让射手们手中只剩下无用的空杆。
玄天极靠在门柱上,看着眼前的景象,瞳孔缩成了针眼。
他曾见过最惨烈的星际战争,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碾压——龙炎明明有能力一招毙敌,却偏偏要费力地“留手”,数千名天兵天将在他面前竟如孩童般脆弱,战阵被撕得七零八落。
地上躺满了失去战斗力却未殒命的士兵,断裂的武器与破碎的战甲堆积如山,唯有龙炎周身的赤红色光晕依旧炽烈,连发丝都没乱过一根。
半个时辰后,最后一名天将被龙炎用火焰束缚住手脚,摔在玄天极面前。
南天门广场上已无站立的士兵,橙金色的能量光芒彻底消散,只剩下龙炎的赤红光晕在广场中央跳动。
他拎着伤痕累累的弑神戟,走到玄天极面前,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天将,语气带着戏谑:“你看,我说过,群殴也没用。”
玄天极看着满地哀嚎的部下,又看了看眼前气定神闲的龙炎,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终于明白,眼前这怪物不是来挑衅的,是来“练兵”的——而他们,就是对方练手的靶子。
龙炎抬头望向太阳神殿的方向,暗金色竖瞳里闪过一丝期待。远处的天际已泛起一道金色的光柱,那是潘震的气息——真正的“大韭菜”,要来了。
龙炎话音刚落,远处天际突然泛起一圈圈金色的能量涟漪,涟漪中心传来低沉的“咚——咚——”声,每一声都象敲在众人心头的巨锤,让南天门广场的地面都跟着轻微震颤。玄天极浑浊的眼眸骤然亮起,死死盯着那片金光——那是星辰权杖敲击虚空的声响,是潘震大人的标志性气息!
金色涟漪猛地炸开,一道挺拔的身影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