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寓里,是一片近乎真空的宁静。
窗外,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书桌上,台灯是唯一的光源,映照着一片狼借的战场。
揉成一团的废稿纸散落四处,好几支笔没了笔帽,随意滚在桌角。
武藏海头发凌乱,眼圈发黑,他已经这样不眠不休地奋战了不知多久。外界的一切喧嚣、赞誉、诋毁、算计,都被这扇薄薄的门板隔绝在外。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的白纸,和脑海中那个亟待诞生的世界。
他的笔尖在纸上飞速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时而停顿,蹙眉沉思,时而又文思泉涌,奋笔疾书。
不知不觉,窗外的墨色开始褪去,天际泛起了鱼肚白,第一缕晨光顽强地穿透了窗帘的缝隙。
就在这黎明降临的时刻,武藏海疾书的笔尖猛地一顿。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凝固了数秒,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然后,他象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又象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丢,身体重重地向后靠在椅背上,仰起头,对着天花板,发出了一声混杂着极致疲惫与无尽畅快的长啸:
“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