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从南海沿岸一路拓展到四国近海,威望日隆,神岛之上,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左护法欧阳冠玉,风度翩翩,一手飞镖绝技出神入化,更擅长谋划;
右护法公孙纣,惯用鬼头大刀,勇猛剽悍,近十年却鲜少露面,实则被高燑悄悄派往北齐,假扮睿亲王,暗中图谋前嘉王朝留下的藏宝图;
南天王南水万鎏,海盗出身,精通水性与水战,腰间弯刀不离身,掌控着神岛周边所有海路;
东天王南宫寻颂,擅长隐形,常驻东越国,管着神秘的杀手组织“幽灵会”回岛一次;
还有那九年前遁来的韦青松,凭着狠辣手段屡立战功,被高燑封为北天王,执掌北方陆路教务,与南天王、东天王三足鼎立,成了教中实权人物;
再加上圣子方云舒、圣女沐雨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各怀心思。
议事大殿内,烛火通明,却半点驱不散殿中那股凝滞的气息。
主位之上,端坐的正是海神教教主,高燑!
他身着绣满暗纹海浪的玄色龙袍,面容刚毅,鬓角已染浓霜,可那双眼睛,却像深海寒潭,锐利得能洞穿人心!
谁能想到,这位威严的教主,原是望月剑派创始人凌岳的三弟子?
四君元年,他才十六岁,因觊觎七彩剑术偷闯观月阁,被师父逐出师门。
如今他怀中,常年藏着一柄古朴宝剑,正是十九年前从望月山夺得的镇派宝物——明月宝剑!
这跨越三十余年的逐门旧恨、十九年的夺宝秘辛,唯有他与身旁的供奉长老彭辛、左护法欧阳冠玉知晓;
就连圣子方云舒,也只隐约察觉教主对望月山心存芥蒂,不明详情。
左侧首座,左护法欧阳冠玉与圣子方云舒并肩而坐。
欧阳冠玉一袭月白锦袍,腰束玉带,手里把玩着一枚鎏金飞镖,面容俊朗,笑意温和,可眼底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与执念。
列位可知晓?
十九年前,正是他与彭辛率军突袭望月山,谋夺明月宝剑,还联手将慕容金梧打成重伤;
本想掳走逼问望月山秘密,却不料被精通医术的陆蝉半途救走。
这桩憾事,他记了整整十九年!
身旁的方云舒,身着玄金纹袍,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指尖轻轻抵着膝头,目光平静地扫过阶下众人。
看似置身事外,实则把每个人的神色、每句言语都记在心里,默默揣摩权衡。
他深知教中派系林立,韦青松野心外露,彭辛心怀怨怼,欧阳冠玉看似恭顺却自有盘算,唯有抱紧高燑的大腿,看清各方棋局,才能稳固自己的圣子之位。
阶下两侧,北天王韦青松与供奉长老彭辛并肩而立。
韦青松身着玄色天王袍,肩绣银线黑鹰,腰间黑木牌刻着“北天王”三字,九载光阴磨去了他在望月山时的伪善,只剩眼底化不开的阴鸷。
他能有今日地位,起点便是十九年前的背叛——
那时他尚在望月山,暗中勾结海神教,偷听到明月宝剑的藏处后;
连夜献给了彭辛,再由彭辛转呈高燑,这才换来了海神教的暗中扶持。
后来在望月山谋夺权位失败,遁走神岛,又凭着一手狠辣手段:
借照料彭辛之机搜集异己把柄,向高燑倒戈献证据,率人手平定北方反抗势力,最终挣下“北天王”头衔。
自己是靠背叛、拼杀、流血才换来的实权天王;
对方不过二十出头,凭教主亲信继承人的身份就稳居圣子之位,既无实打实的功劳,反倒能在议事中制衡自己,受教主器重。
这般“靠关系上位”的晚辈,如何配让他心服?
可不服归不服,韦青松也不敢公然造次,只能暗自隐忍,盼着立下灭慕容金梧的大功,进一步巩固地位;
也好让这年轻圣子看看,谁才配在教中执掌实权!
一旁的彭辛,身形比九年前愈发消瘦,脸色依旧是病态的苍白,只是那双眼睛,因旧伤与权力旁落,更添了几分怨毒。
他倚着一根玄铁虎头拐杖,这是高燑念及他“教主亲信”与夺宝之功特赐的元老信物,如今却只剩象征意义。
他原是望月剑派凌岳的四弟子,年少时因失手杀了外门弟子被逐出师门,辗转投到高燑麾下,如今亦是年近六旬。
十九年前,他与欧阳冠玉联手突袭望月山,收下韦青松献上的藏剑秘辛,成功夺得明月宝剑,立下大功;
九年前却因重伤拖后腿,让韦青松在望月山功败垂成,也让自己失了高燑的信任,被收回兵权,只落得个“供奉长老”的虚职。
他恨慕容金梧,更恨自己如今的落魄,巴不得借韦青松之手,将望月山搅得天翻地覆;
同时也想在圣子方云舒面前刷些存在感,盼着日后能借圣子之力重拾权柄。
满殿之人,各怀鬼胎!
有盯着权柄不放的,有记着陈年旧恨的,有小心翼翼自保的。
教主高燑指尖轻叩扶手,“笃、笃、笃”,每一声都像敲在众人的心尖上。
他此次突然召集议事,究竟是为了图谋望月山的宝藏,还是要借机清算教中异己?
韦青松的杀心已然燃起,欧阳冠玉的执念难以平息,方云舒又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