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不耐烦,却仍强压怒火,命令他尽快再次窥探“未来”,查清变故根源。
如今,四君四十五年立冬已至,他终于能再次启动邪修,又一次耗损寿元动用邪术,可窥见的未来却愈发凶险:
而那四大天王的宝座,除了南天王的位置仍在,西、东、北三位天王的宝座,竟已彻底消失,不见踪影!
更诡异的是,那让方云舒陷入绝境的霞光,竟似与某个南唐方向的人影隐隐相连——
恰是韦青松、彭辛此行要对付的望月山一带!
莫鸣人定了定神,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五一十、毫无隐瞒地再次向方云舒陈述一遍,末了沉声道:
“圣子,此乃我亲眼所见,绝无半分作假,不敢欺瞒。那霞光源头,似在南唐境内,与望月山方向隐隐呼应……”
方云舒听完,脸上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你费尽心机耗损寿元,就为了给我说这些丧气话?还牵扯到南唐望月山?
教父刚命韦青松、彭辛去对付慕容金梧,你是想说,他们此行不仅不成,还会引出什么变数?”
他右手一翻,“唰”的一声,一柄暗红长剑已然入手——正是那焚天剑!
剑体之上,烈焰纹路似活物般流转,挥动之间,竟隐隐有灼烧空气的“滋滋”之声,热浪扑面而来。
他手腕一扬,焚天剑直指莫鸣人喉咙,剑尖离皮肤不过寸许,寒芒刺骨,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还是说,你怕我追责,故意编出‘魂飞魄散’的戏码,想蒙混过关?”
可莫鸣人竟丝毫不惧,反而缓缓闭上眼,沉声道:
“圣子,莫要为我这将死之人,污了您的宝剑。天象所示,绝非虚言,那霞光……恐是颠覆我教的关键。”
“怎么?你倒有几分骨气,打算自尽谢罪?”
莫鸣人缓缓睁开眼,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惨笑,声音带着几分缥缈:
“我既已窥见未来,便知今日,我必将化作一股青烟,魂飞魄散,离世而去……”
方云舒半信半疑:“若是如此,你已无所惧,又为何来寻我说此?”
莫鸣人眼中忽现异色,决然道:“我亦惜命,但命系圣子。圣子与那神山……”
但话音未落,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莫鸣人的身形竟渐渐变得透明、虚化,仿佛被风吹散的雾气一般,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之中。
到最后,真的化作一缕青烟,在房间里盘旋片刻,便彻底不见了踪迹,连一丝痕迹也未曾留下!
只留下方云舒一人,僵在原地,脸上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他猛地握紧焚天剑,指节泛白,眼中翻涌着不甘与愤怒:
“我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凭的是刀剑与智谋,不是你口中的‘天命’!”
他猛地收剑,焚天剑的烈焰纹路因怒火剧烈翻腾,
“就算天象真有异动,那又如何?敢挡我路者,无论是人是天,我一概焚之!
韦青松、彭辛若能成事,便让他们除了慕容金梧;若不成,正好借望月山慕容金梧之手清理门户!可笑至极,望月山也配称神山?至于那什么霞光……”
怒吼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可那莫名的不安,却如藤蔓般悄然爬上心头——莫鸣人从未失手,这一次,难道真的会应验?
那片霞光,究竟是什么?又是谁,能让他身中双剑?
他指尖摩挲着焚天剑的烈焰纹路,眸色沉沉转动:
“霞光……四国境内,可有什么地方霞光景象异常,或是身怀异术、与‘霞光’字相关的人物?尤其南唐望月山一带,不可遗漏!”
“来人!”
门外立刻应声闯入两名黑衣护卫,躬身听令:
“圣子吩咐!”
“传我命令,即刻派人查探四国境内所有门派,重点排查姓名或功法中带‘霞’、‘光’字者,擅长使用双剑的,尤其紧盯南唐望月山周边动静,十日之内,我要知道所有线索!”
方云舒语气冷冽,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若有隐瞒或延误,提头来见!”
“是!”
黑衣护卫不敢迟疑,领命匆匆退去。
房间重归寂静,方云舒再次望向窗外的海天一线,眼底邪魅与阴狠交织:
不管那“霞光”是何人何物,敢扰他登顶之路,便只能被焚天烈焰,烧得灰飞烟灭。
可列位客官,您说说,那一片霞光是否就是指的蓬莱仙岛的栖霞?
那双剑又是何缘故,竟能让野心勃勃的方云舒气息奄奄?
南唐望月山的风波,会不会正是这滔天之预言的开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