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关在此处折磨数月。这段时间倒是把这人给忘了。
刑万崖原本蜷缩在角落里,听到动静,猛地抬头,正对上萧珩那双幽冷的眸子。
他浑身一僵,方才萧珩与萧佥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早知道这人有官家的身份,却没想到竟是一位亲王!
见萧珩目光落在他身上,刑万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后背渗出冷汗。
“这么久,倒是把你们给忘了。”萧珩忽然开口,嗓音淡淡,“过几日就要走了,这次可没工夫带着你们。”
刑万崖心头一跳,眼底闪过一丝狂喜——
不带他们走?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有机会离开这?!
然而,这个念头刚起,眼前黑影一闪,萧珩已经瞬间逼近!
“咔!”
他的脖颈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扣住,喉骨几乎在瞬间被捏得变形!
刑万崖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萧珩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可以去死了。”
“咔嚓!”
颈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刑万崖的瞳孔骤然扩散,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萧珩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萧珩松开手,任由尸体软倒在地,转头看向不远处另一间牢房。
另一间牢房里刑芷柔缩在牢房的角落,眼睁睁地看着萧珩面无表情地拧断了刑万崖的脖子。那具曾经不可一世的躯体,此刻像破败的布偶一般瘫软在地,再无声息。
她的呼吸几乎停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这个男人,是真正的阎罗。
她看着那个男人缓缓转过头,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刑芷柔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石壁,退无可退。
“王王爷饶命!”她声音发抖,几乎要哭出来,“求您求您饶我一命”
萧珩一步步走近,衣袍在昏暗的火光下如一片阴影笼罩而来。他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冷得刺骨。
刑芷柔几乎窒息。
然而,下一秒,她听到他开口——
“想活命可以。”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抬头看向他。
萧珩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做好本王吩咐的事,就饶你不死。”
刑芷柔如蒙大赦,立刻跪伏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颤声道:“王、王爷请吩咐!我一定一定办好!”
萧珩冷冷看着她,缓缓道:
“明日会有人送你去一个地方。”
“到那之后,正常生活。”
“后面需要做什么,本王会让人通知你。”
“你按照吩咐做即可。”
刑芷柔连连点头,声音发颤:“是是!我一定照办!”
萧珩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他走到门口时,脚步忽然一顿。
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声道:
“不要动任何歪心思。”
“否则,你的下场只会比他更惨。”
刑芷柔浑身一颤,连忙伏低身子,哆嗦着回答:“不、不敢!奴婢绝对不敢!”
脚步声渐远,地牢再次陷入死寂。
刑芷柔瘫软在地,冷汗浸透了衣衫。
她不知道萧珩要让她做什么,但此刻,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她的命,从此不再属于自已。
萧珩走出地牢,夜风拂过他的衣袍。
他抬眸望向清晖园的方向,眼底的冷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幽深的温柔。
——他的王妃,还在等他。
清晖园
净室内水雾氤氲,温泉池的水面泛着细碎的波光。沈知楠趴在池沿边,热气蒸得她肌肤泛着淡淡的粉,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雪白的背上,整个人昏昏欲睡。
忽然,身后水波轻荡,一个炽热的胸膛贴了上来。
沈知楠没有回头,只是闭着眼,整个人往后靠了靠,软软地倚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你回来了”
萧珩低笑一声,结实的手臂环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肩头落下一吻,嗓音低沉:“还泡吗?”
沈知楠半眯着眼,像只餍足的猫儿一般往他怀里又钻了钻,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声音软糯糯的:“琰之泡一会儿吧,我陪着琰之”
萧珩垂眸看着怀里乖巧的小妻子,她脸颊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整个人柔软得不像话。他唇角微勾,搂着她的腰,靠在浴池的沿壁上,低声道:“楠儿今日怎么这么乖?”
沈知楠抬起眼皮,懒懒地睨了他一眼,哼哼唧唧道:“琰之不胡闹,我就乖乖的”
萧珩低低笑出声,捉起她细白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嗓音低哑:“为夫哪里胡闹了,只是和楠儿在一起时,总忍不住想亲近楠儿”
他低头凑近她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声音暧昧又危险——
“尤其是在床榻上。”
沈知楠耳尖一烫,一把抽回小手,转身背对着他,小嘴微微抿着,故作冷淡:“琰之胡闹,我可就不乖了。”
萧珩眸色一暗,从身后一把搂住她,手掌扣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薄唇贴着她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