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楠回头,只见萧苍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似笑非笑地看着尤鹤悠:&34;王妃,该喝药了。
空气瞬间凝固。
萧苍礼慢条斯理地走进来,将药碗放在桌上,温声道:&34;从&39;吃屁去吧&39;开始。
沈知楠默默起身,决定把空间留给这对夫妻。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萧苍礼已经接过孩子,一手揽着尤鹤悠的腰,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尤鹤悠耳根通红,却还是倔强地别过脸。
她摇摇头,笑着往前院走去。
沈知楠刚回到前院落座,萧苍礼就抱着襁褓走了出来。洗三礼的流程与当初团宝的一般无二,只是多了一项穿耳洞的环节。
沈知楠在铜盆里放入一对羊脂玉雕的玲珑球,玉球中空,轻轻摇晃还能听见清脆的铃响。萧珩则添了一对南海鲛珠,圆润的珠子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晕。
团宝被萧珩抱在怀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襁褓里红彤彤的小人儿。看着那皱巴巴的小脸,小家伙不自觉地皱了皱小眉头,小嘴巴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
萧珩察觉到儿子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襁褓中的女婴,眼底闪过促狭的笑意。
回府的马车上,团宝终于憋不住了。他揪着父王的衣袖,小脸严肃得像在讨论朝政大事:&34;妹妹,好丑。
萧珩没忍住笑出声来。
沈知楠看着他们父子俩,有些无奈地将团宝抱到自己膝上,指尖轻点他的鼻尖:&34;团宝不能叫妹妹哦,那是姑姑。身旁憋笑的男人,又温声解释:&34;而且姑姑不丑的,刚生出来都是这样,过些时日就会变得白白嫩嫩的。
团宝困惑地歪着小脑袋,显然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娃娃要叫姑姑。但既然娘亲说是姑姑,那就是姑姑吧。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轱辘声里夹杂着一家三口的笑闹。团宝趴在窗边,望着渐渐远去的允王府,突然转头问道:&34;娘亲,团宝小也丑吗?
团宝这才满意地靠在娘亲怀里,小手指卷着她的衣带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