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柏斩云快速的洗完,一咬牙,暗道拼了,她刚擦净身上的水渍,才发现,刚自己进来的匆忙没有拿衣服进来,她裹着帕巾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水珠顺着她绷紧的脊背滑落,在脚边汇成一小滩水洼。她转头看向那件被自己慌乱中溅湿的嫁衣——繁复的金线鸾凤此刻蔫头耷脑地泡在水里,活像只落汤鸡。
沈知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温润如玉,却让柏斩云头皮一麻。
就在她担心沈知宴会不会直接进来时,沈知宴却出声道:“旁边的柜子里有一个包裹,里面有衣服。”
柏斩云如蒙大赦,裹着帕巾三两步冲到檀木柜前。果然有个锦缎包袱。
这这叫衣服?她看着包裹里一堆的衣物,最后目光定格在一件皮质的小衣上,这这不是她在郴州时,尤鹤悠给她穿过的那件吗?
就在她呆愣之际,身后忽然贴上一片温热,低沉的嗓音擦着她耳畔落下:&34;阿云没有喜欢的吗?
她浑身一僵,猛地转身——
沈知宴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身后,此刻将她困在衣柜与胸膛之间。他墨发半湿,雪白的中衣衣襟大敞,露出线条分明的肌理。烛光透过屏风映在他轮廓深邃的侧脸上,眸色比夜色还沉。
沈知宴伸手从包裹里挑出一件黑色蕾丝小衣,金链子在他指间晃出细碎声响:&34;这件喜欢吗?
那根本称不上衣裳——两片单薄的黑纱以银链相连,在烛火下透出粼粼微光。
尤鹤悠从前塞给她的那些,早被她压在了箱底最深处。
触手滚烫。
她像被烙铁灼伤般想缩手,却被沈知宴一把扣住腕子。另一只手扯开她裹身的帕巾,丝帛落地声轻得像一声叹息。
惊呼被吞没在唇齿间。
柏斩云被他抵在柜门上,冰凉的檀木与滚烫的掌心同时烙在肌肤,激得她浑身战栗。
那件黑色蕾丝小衣被轻轻罩在她肩头。银链垂落,堪堪遮住最动人的春色。
柏斩云低头看见自己映在铜镜里的模样——墨发逶迤,雪肤上蜿蜒着妖冶的黑,像皎月被乌云半掩。
镜中映出他骨节分明的手正抚过银链,所到之处激起细小的战栗。
沈知宴突然打横抱起她,金链子叮叮当当响了一路。红鸾帐落下时,他含住她耳垂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