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上报总部,未获回应。”
“四月初九,再查其居所暗室,发现魔骨残片与镇魔令钥。此人早已堕魔,却仍掌刑狱大权。疑有内鬼包庇。”
“五月初三,我欲当面质问,反遭诬陷通敌。丹田被废,令符剥夺。他们说我疯了,说季寒山是镇魔功臣……可我知道,我不是疯。”
一页页翻过去,字迹由工整渐趋潦草,到最后几页,几乎难以辨认。
“我藏身外岛,暗中收集证据。令牌上有他亲手留下的血印,只要用纯木灵激活,便能映出当日场景。若后人得见,请代我揭此伪面。莫让忠骨蒙尘,莫使邪徒掌道。”
最后一页写着日期——正是青禹父母遇害的那一天。
青禹的手停在那里,久久没动。
小七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睛红了,但没有流泪。他只是紧紧攥着那本书,指节发白。
“原来他知道。”青禹终于开口,声音很哑,“他知道季寒山是魔,也知道有人在背后操控一切。可他报不了案,翻不了案,只能把真相藏起来,等着有人捡到。”
秦昭月慢慢坐直身子,“所以他才会教你《残剑诀》,让你学会追溯灵流的方法。他早就在等你了。”
风更大了,吹得药袍猎猎作响。远处敌舰还在挣扎,但动静小了很多,像是放弃了突围。
青绫轻轻蹭了蹭青禹的脸颊,然后盘回他肩上,静静守着。
小七伸手摸了摸日记本的边角,“接下来呢?我们拿这个去镇魔司吗?”
青禹低头看着那行“莫使邪徒掌道”,沉默了几息。
他合上书,抱在怀里。
“先看完。”他说,“他写了这么多,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