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舔了舔明明泡在水里却依然干渴的嘴唇,说道:
“你们之前说——眷族派,是崇拜那些强大的堕落者的,对吧?那么—有人崇拜“锈”么?”
““暂时没听说过。””
闻言,黎夜有点安心又有点失望。
“但是崇拜虫的有,就是这几天很张扬的虫体大善会。”
“呢,所以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看上去只是在恶心人啊。”
“简而言之就是——
能够产出各种生存必须品、甚至维持生态环境的虫们,早已是流放地的底层逻辑之一了。
有的人认为虫只是流放地自带的生态现象,存在即合理,不必深究。
有的人认为虫是神明们给流放者的最后一丝仁慈,提供最低限度的温饱。
而有些人认为所有的虫都是某个非常强大但又非常慈爱的堕落者的眷属,那个堕落者看不得人类受苦,于是派出眷属们帮助大家,而支持这一理论的人们将那个“慈爱的存在”称为“虫之王”。
渐渐的有人开始自发地崇拜虫子,并且祭祀那个鬼知道存不存在的虫之王,这些人中最出名的组织就是“虫体大善会”,他们的作风很极端也很恶心,居然用自己的身体养虫,甚至试图变成虫。
“但说到底只是个不入流的眷族派,恶心归恶心,倒也不会威胁到平民百姓”贝奥鲁格耸了耸肩,“至少我以前是这么听说的,但现在看来他们胆肥了不少啊。”
“也有传言称最近他们和404br走得很近——”ark说。
“哈?有这回事?”贝奥鲁格一下子瞪大了眼晴。
“‘404br”?难道是”
这个名字让黎夜联想到了故乡的一个事物。
“哈,看来你老家也有计算机和网络的概念嘛!”ark猛拍他的背,每拍一下扔子就撞一下,
这丫绝对是故意的。
“404br既不是眷族派也不是抗争派,他们是——硬要说的话就是纯粹的无法者,彻头彻尾的恐怖分子—反正我没和他们打过交道,只是道听途说。”贝奥鲁格说。
谈到这里,ark的眼神犀利起来。
“我就不一样了!我和他们有些过节,尤其是他们的老大rege,我绝对要烧焦他的每个脑细胞!”
说到激动处,ark恼火地猛踢水,但好几脚都不小心(也可能是故意不小心)踩到了黎夜脸上,黎夜很无奈地接受了。
“所以,你已经问爽了,现在该换我爽了吧?”ark眼中闪铄起危险的光。
“—你要干什么?”
她修长的指头划过黎夜胸口,沿着肌肉的纹理划下,最后停在了他侧腹的伤疤上,这是当初脐带剪捅进去的位置。
“我初始地点是在锈海旁边的废土,因缘巧合获得了一些力量。”
“愿闻其详,但在那之前—嘿!”
ark突然拿出来一个杯子!!”
往里一看,里面除了铣刀锯刃,还有大量流出腐蚀性液体的孔洞,散发着刺鼻的酸腐气息。
“试试看吧!上次是我输了但这次你肯定扛不住,绝对能让你那活原地爆炸口牙!”
“呵,我又被小看了啊,接受挑战。”
“不是不是你们在干什么?住手啊!!!”鲁格就在黎夜和ark开始做不可名状的逆天挑战、贝奥鲁格掩面尖叫之时一“黎夜,我来帮你b————·啊不擦擦背吧?”
秋寐突然推门进来了。
她挎着个很大的塑料篮子,里面有肥皂,浴液,洗发水,海绵球,搓澡巾之类常见的入浴用品,还有迷之润滑油,迷之珠串,迷之衣物之类的诡异东西。
“秋寐等等啊!再怎么样也不能直接闯男澡堂!”
璃忆雨急急忙忙跟在后面,一边红着脸阻拦秋寐一边从指缝往外偷看。
“我已经充分准备了虽然没有经验—但我会努力的!让我擦擦你一一啊?”
一然后她就和ark对上了眼。
秋寐短暂沉默。
她的眼晴闭上,又睁开,瞳孔处隐隐有莲花光纹浮现。
“你这偷腥的贱人!重渡轮回吧!!!”
“曦,那就来试试啊!!!!”
“你们够了!”
多亏贝奥鲁格的友情协助(这家伙嘴上说着远离神人实际上有事必帮),这次把破坏限制在了澡堂内,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没有引来灰查恩。
现在,小队全员集结在旅店吧台,ark挑畔地对秋寐竖中指,秋寐则挑选佛经中能找到的最恶毒的咒骂叽里咕噜碎碎念。
“所以,ark,你到现在还没说你来这是干什么的。”
黎夜终于把话题拉回正轨了。
“当然是有要事找你们聊,且慢—————”ark拿出类似遥控器的设备捣鼓了一番,“好了,所有信号已经屏蔽了,来谈谈正事吧一一你们有没有觉得城主不对劲?”
“那当然还是有的,”黎夜说,“最开始他隐瞒鼠王的存在是吧?但之后又同意开展会把它招来的擂台赛,自相矛盾。”
“城主极力掩盖鼠王的存在,是在大赦节没正式开始的时候;城主放任会吸引鼠王的大擂台赛召开,是在大赦节已经开始了几天的现在。”
“而大赦节会吸引来大批的旅人也就是说一开始隐瞒是担心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