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遭受苦难。
谁来拯救?
人们流离失所。
谁来引导?
人们惴惴不安。
谁来保护?
唯有英雄!
唯有救主!
唯有天选之人!
唯有“人之子啊,抬起头,瞻仰奇迹吧!”
在绿洲城正中心,原本的大神殿的旧址上,一座崭新的高塔拔地而起,它表面蠕动着血管状的锈痕,扭曲的构造完全违反建筑常识,充满邪异的威严。
ark也穿上了新做的锈红色礼服,走上塔顶的高台,向下面攒动的数千人头发出宣告:
“庆贺吧!你们不必再恐惧,不必再彷徨,不会再受伤!”
“绿洲城从今天开始,正式由我锈体大善会接管!”
“瞻仰你们的新领袖吧!让我们有请”
“锈之力的继承者,瓦茨拉夫的好玩伴,阿瓦达克院长的好大儿,孤儿院的制霸者,锈尽神教的终结者,废土的王者,寒月骑士的战友,翠羽观的屠夫,邪修美梦的葬送者,铆钢城的贵客,鼠王的宿敌,虫灾的幸存者,魔女之森的狂野猎人,邪恶佛修的净化者,锈之试炼者,亚当的征服者,绿洲城的救世主,被病娇地雷佛修中专妹和修真天骄大癫婆夹在中间的男人,锈体大善会会长一一黎夜!”
在不绝的馀音中,黎夜走上台前。
他穿着惯常的短风衣,乱七八糟的头发被秋寐事先树立了一番,胡渣也刮赶干净了,好一个鹤立鸡群的美男子。
“呃——嗨?家吼—啊不家好?”
他有点窘迫地打了个招呼,人们立刻热切地回应他。本来人们被ark念的一长串头衔弄得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来了一群陌生人呢,结果是大家熟悉的英雄黎夜啊。
黎夜打完招呼就沉默了。
他双目微眯,眸子中放射着难以言喻的威严,人们的欢呼声也渐渐停下来,每个人都摒息凝神仰望着他。
沉默越来越长,他始终不发一言,威压在寂静中蕴酿。
奥利维娅诧异地看着他,西尔维娅也很疑惑,为何黎夜不说话呢?
一定有其深意。
两姐妹用目光交流,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原因。
这是一种演讲的手段,用沉默制造压力,用压力提高人们的注意力和敬畏心,让威严和激情在沉默里发酵,现在越安静,待会的欢呼就狂热。
(不愧是黎夜大人!)(多么有智慧!)
姐妹俩激动不已。
这时,黎夜忽然动了,他没有大声说话,而是对一旁的ark勾了勾手指。
ark立刻靠近过去,附耳,黎夜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对她耳语了什么。这景象简直就象运筹惟幄的王者对身边亲信下达指令一样,太有内味了,这份神秘感令他的威严感再度攀升,姐妹俩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虽然,实际上黎夜说的是(我忘词了,该说啥来着?)
(随便说点啥都行啊)
(所以说啥啊!)
(说点场面话不就行了吗还用问!你是真不会演讲啊!)
(嫌我菜这会长你来当啊!你不赛博帝吗?)
(我才不当!我又打不过你,就算当老大心里也不爽!)
(你事好多啊!)
(你事才多吧!好了别说悄悄话了,快继续!)
ark悄悄推了黎夜一把,黎夜一没站稳,往前跨了一大步,赶紧用腿蹬住平台边缘的护栏这动作在旁人看来就是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踏前一步,豪气万丈地踩在护栏上,下面的民众立刻发出欢呼声。
黎夜帅气地一撩头发(其实是擦掉额角的冷汗),中气十足(其实是强行拉高音量)
地说道:
“大家好啊我是黎夜,今天来点大家想听的东西。”
“人是人他妈生的,堕落者是堕落者它妈生的。”
“家都有妈妈,但妈和妈之间亦有不同。”
“我要抓走它们的麻麻,抢走它们的棒棒糖,让它们出去罚站。”
“它们罚站久了就会腿麻,然后我就会用英明的领导力击溃它们!”
“为此我会尽心尽力,我没有什么可以奉献,有的只是热血,辛苦,眼泪和汗水!”
“我们将战斗到底,我们将在法国作战,将在海上作战,将在海滩上作战,将在田野和街头作战,将在山区作战,将在情侣酒店、放学的教室、天台上、体育仓库、保健室、
厕所隔间、小树林、泳池、温泉、图书馆角落、的士后座、运动社团储物柜、青梅竹马的闺房作战!“
“只要我们坚持战斗,就一定会胜利!坚持不懈的青春万岁!加油!锈体大善会!
耶!”
““““““““耶!!!!!””””””””
台下的人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都跟着欢呼,没人会觉得是黎夜的问题,他可是在所有人面前献上了神话般的战斗,有着实打实的最强战绩的啊!此等英雄好汉必然有着常人不能理解的大智慧,他说的话抽象当然不是他的问题,是无法理解他惊世智慧的凡夫俗子的问题!
“绿洲城的各位父老乡亲!向英雄们致意吧!!!”西尔维娅带头高呼。
“锈体大善会来了,青天就有了!锈体大善会来了,绿洲城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