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顿时含糊起来:“呢—这个——节目录製期间的事不好多说,反正是有点小摩擦吧,具体的不方便透露,你懂的。”
掛了电话,张焊看著手机里那张惨兮兮的照片,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著,窗外的霓虹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模糊的光影,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不由想起两人拍流星雨时快乐的时光那是他的青春啊!
伦敦的风,终究还是吹到了魔都的深夜里。
同一时间,正在录歌的胡彦彬也收到了简讯。
他女朋友出事了!
伦敦酒店的会议室里,空气像凝固的冰块。
长桌两端坐著对峙的郑楼和孟子怡,导演组的人围在中间,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郑楼今天化了浓妆,粉底遮去了脸上的浮肿,可一开口骂人的时候,嘴角还是会不自觉地扯动,疼得表情微微变形。
“我告诉你孟子怡,这事没完!”郑拍著桌子,声音尖利,“当眾动手打人,还敢说自己没错?今天不道歉,这节目谁也別想录下去!”
总导演廖珂赶紧打圆场:“小郑你消消气,大家都是同事,有话好好说。子怡年纪小,可能当时也是衝动了—”
“衝动?”郑冷笑一声,根本不买帐,“衝动就能动手?毛姐你说说,咱们录节目这么久,哪见过这么囂张的新人?”
毛阿閔嘆了口气,语气温和:“小郑啊,昨天的事我也看到了,其实就是点误会。子怡肯定不是故意的,你看她现在也挺难受的,要不各退一步?”
她话音刚落,郑楼就別过脸,连前辈的面子都不给:“退一步?我脸都肿了,怎么退?”
角落里,並柏燃和杨阳缩著脖子不敢声,杨阳偷偷拽了拽並柏燃的袖子,两人眼神交匯,都透著惹不起的无奈。
孟子怡坐在椅子上,手指紧紧著衣角,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她確实不觉得自己错,是郑先动的手,难道她还不能还手了?
可看著周围工作人员焦虑的眼神,想到因为自己让整个剧组停工,心里的压力像石头一样沉。
其实她更担心的是,这事要是闹到江野那里,会不会给公司惹麻烦?
“行了,多大点事。”寧靖突然开口,语气里带著毫不掩饰的嘲讽,“自己打不过还闹这么凶,有这功夫不如练练反应力,省得下次又磕著碰著。”
郑楼立刻炸了:“寧靖你这叫什么话?我是受害者!”
“受害者也別得理不饶人啊。”许情慢悠悠地补了句,“子怡平时挺乖的,肯定是被惹急了才这样。大家出门在外,互相包容点不好吗?”
她话里话外都在帮孟子怡,郑楼气得脸都白了。 旁边的几位嘉宾有的劝都是小事,有的说別影响拍摄进度,稀稀拉拉的声音根本压不住场。
廖珂看场面快失控,朝孟子怡使了个眼色,起身往外走:“小孟,你跟我出来一下。”
走廊里,廖珂语重心长:“小孟啊,我知道你委屈,但你看现在这情况。”
“几十號工作人员等著开工,赞助商那边也在催—你就先低个头,道个歉,算顾全大局好不好?”
他话里的道德捆绑再明显不过,“等节目录完,后续的事我们再帮你协调。”
孟子怡咬著唇,心里委屈得发酸,可看著廖珂恳切的眼神,想到停工一天的损失,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正想开口答应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不同意!”
四个字像惊雷般炸响在安静的走廊,孟子怡浑身一震,猛地回头。
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门不知何时被推开,江野就站在门框中央,黑色外套隨意搭在臂弯里,白衬衫的领口微。
午后的阳光从他身后涌进来,在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边,连落在地上的影子都带著不容置疑的气场。
孟子怡彻底愣住了,嘴巴微张,惊喜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他怎么会在这里?
苏州的拍摄还没结束,他怎么突然飞到了伦敦?
江野走到她身边,一把將她护在身后。
目光扫过廖珂:“廖导,这事没得商量。”
“你也知道,这个节目的嘉宾名额怎么来的!上次我们让了一步,是给芒果台面子。”
“这次她先动手还恶人先告状,凭什么要子怡道歉?”
他语气强硬,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要么她退组,要么我们退出,没有別的可能。
北廖珂脸都绿了,看著眼前气场全开的江野,心里直犯嘀咕。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冲?
他也来了脾气:“江野,你最好想清楚后果!”
“郑是芒果的人,真闹到最后,肯定是小孟离组,对谁都没好处!”
江野勾了勾嘴角,眼神意味深长:“不一定。廖导,不妨再看看。”
他转头看向孟子怡,眼神柔和了些,“別怕,天塌不了。”
会议室里的爭吵还没停,郑楼正捂著嘴角骂得兴起,“什么玩意儿!一群人合起伙来欺负我,真当我好惹是吧?”
不动手的时候,她谁也不怂!
话音刚落,她的助理小琳突然气喘吁吁地衝进来,脸色发白:“楼姐!张-张焊哥来了!就在酒店大堂!”
“谁?”郑猛地停住话头,眼睛瞬